“他們走了嗎?剛才聽到腳步聲進來搜查,都要嚇死我了。你是怎麼把他們趕走的?他們看到你出現在大街上,沒起疑心嗎?”張子萱的疑問太多了,她也趁著提問打破這份讓人窒息的寂靜。那些追兵並不是沒有頭腦,只懂得攻擊的傀儡。錦繡深更半夜出現在大街,不被起疑心才怪。
“不起疑心才怪。多虧了福康,他及時繞到他們的身後,裝作剛參加了酒宴回來,我出門迎接他的樣子,這才騙過了那些追兵。而且又故意讓他們進來搜查,這樣就不怕他們一度懷疑這裡了。暫時這裡應該會很安全的,待到天亮以後,我們自然會想辦法安排你們出王都的。”錦繡說起福康的機智聰明時,滿臉的自豪,看著福康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張子萱不可置信的看著敦厚老實的福康,不敢相信這些主意竟然都是他想的,這個看上去死忠犬一樣的大叔,竟然有著如此精明的頭腦。
“腹黑無處不在啊!”張子萱忍不住感嘆著。
“嗯?你說什麼?腹黑是什麼?”錦繡忍不住開口詢問,就連福康也是滿臉的不解。
張子萱沒和他們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用一句地方方言搪塞了過去。有些事情是越解釋越亂的,就像她的來歷一樣。要想讓人相信,就要說謊,而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的。張子萱不想活的那麼累,雖然此刻她已經很累了。
“好了,你暫且在這兒休息吧,精疲力盡了一夜,也該乏了,我們也不耽誤你了,明日一早,我再來看你。”錦繡見時辰不早,又怕那些人去而復返發現密室,便打算離開,讓張子萱好好的休息一下。
“可是……”張子萱急於開口想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大好,但你們倆以後肯定是要成親的對吧?早在一起晚在一起都一樣。況且,你覺得老白此刻還能對你做出什麼不軌的行為來嗎?”錦繡一挑眉毛,看著昏迷中的白孤鴻,嘴角輕輕翹起。那個總欺負她的白孤鴻,終於有今天,雖然看到他身上滿是鮮血的時候,她也快要嚇個半死,可一旦確定了白孤鴻並沒有危險,她又忍不住幸災樂禍起來。可她的心中卻暗暗發誓,絕對不會讓那些追兵有好日子過的,尤其是那個姓胡的,居然膽敢傷害到白孤鴻,難道他不知道除了太子以外,白孤鴻是她錦繡最好的兄長嗎?
“我的意思是……”張子萱被打斷了話,很是著急,又一次開口說。
“我知道!”孰料錦繡再次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你是想問老白的傷勢,你放心,沒有任何危險的,只不過暫時昏厥而已,主要還是渾身脫力才會這樣,等到體力恢復了,自然就醒了。”
“我是想說能不能拿來兩套衣服讓我們換一下?我渾身泥巴,他……他更是什麼都沒穿!”張子萱終於忍不住阻攔下錦繡的喋喋不休,倘若讓她這麼一直說下去,天都要亮了。
錦繡終於將視線固定在了地上那團血衣上,然後又狐疑的轉到白孤鴻身上,再看了看張子萱,滿臉三八的表情,好奇的問著:“他的衣服誰給脫的?”
張子萱頓時臉紅起來,結結巴巴回答道:“當、當然是幫他包、包紮的人啊!”
“噢——”錦繡拉長了聲音,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轉身看了看福康道:“是這樣嗎?”
福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誰脫的都和他沒有關係,只要錦繡高興,她想怎樣便是怎樣了。
“等著吧!”錦繡丟下一句話,幸福的拉上福康離去了。
張子萱頹然的坐了下去,雙目痴痴的望著白孤鴻。他為什麼要救她?是不是他心中對她也有著不一樣的情愫?是不是代表著他也喜歡她?還有錦繡一直說的話,說什麼他們以後一定會成親。是白孤鴻和錦繡吐露過什麼嗎?不然為何她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