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聞人安站起身,抹去臉上的水和淚,然後嚮慕皆然所在的茅草屋走去。
三天,他要陪著他。
單弋回到住的地方,沒有發現聞人安,就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是去慕皆然那裡了。他面無表情地拆下了一扇窗戶,有著精美花紋的木頭框子一角被他捏得粉碎。
明明人已經到手了,還附帶一個極品試藥人,為什麼他要這麼委屈自己?
聞人安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臉敵意,而那個慕皆然更是和他不對付,他看到他都嫌煩。
不如把兩個人都宰了算了,省得心煩。單弋心裡陰暗地想著。
不過如果這樣的話,他就拿不到血為媒的原料了。
正想召手下把聞人安帶回來,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少主,我有事情彙報。”
“進來。”
來人推開門走進來,說道:“少主,我去外面打探過了,武林裡中小型勢力有些躁動,說我們想獨吞戰場遺址。”
“狗屁戰場遺址,一群白痴!”單弋不屑。訊息傳這麼快他早有所料,畢竟他見識過魔族的無孔不入,不過令他感到無法相信卻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武林上層的態度,他們放任這些流言在大陸瘋傳,而被矇蔽的武林人最終會成為探路的石子。
“還有……”雖然感覺到少主心情不佳,來人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刀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他說如果他的徒弟和徒弟的弟弟少了一根汗毛,他就要拆了我們獨門。”
“弟弟?”單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據說聞人安是慕家的義子。”來人盡職地把打聽到的事告訴單弋。
“算了。”單弋擺擺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三天過後就把這兩個麻煩的人送走。”
作者有話要說:
☆、帶走
這三天來單弋可勁兒地折騰慕皆然,然而慕皆然意志力強悍,完全不為所動。
單弋知道聞人安悄悄躲在外面守著,不敢進來讓慕皆然分心,他就故意加大藥量,然後悄聲在慕皆然耳邊道:“聞人安就在外面哦,你可不要受不了叫喊出來,多丟面子啊!”
捱過了第一天的霸道毒性,血為媒已經潛伏在他的經脈血液中,慕皆然習慣了灼燒感,單弋後來加的那些料便不算什麼了,不過他只有活著才能帶聞人安走,這個節骨眼上他也不準備再刺激單弋了。
單弋見他沒反應,覺得頗為無趣,不過他並沒有放棄。單弋拿出一顆黑乎乎的藥丸給慕皆然吃下,然後問:“什麼感覺?”
慕皆然搖頭。
單弋拍了一下木桶,“給我仔細點!”
“藥丸滑過喉嚨……”慕皆然道。
“然後呢?”單弋皺眉,“這是針對肺部的毒藥,你有沒有感覺呼吸不暢?”
慕皆然搖頭,“我只感覺胃部像一個火爐。”
“怎麼可能……”單弋喃喃道,“解藥不起作用也就罷了,我也餵了你不少毒藥了,有的藥性猛烈,居然都不起作用麼?”
單弋問:“你現在除了灼燒感,還有其他的感覺嗎?”
慕皆然道:“沒有。”
單弋奇怪,“那現在的感覺和一開始的感覺有區別嗎?”
“一開始我疼暈過去了。”慕皆然說得毫無壓力,“現在同樣疼得想死,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吊命的藥起作用了,一直沒死成。”
單弋冷哼一聲,“我看你能說這麼長的話,精神頭很好麼!”
慕皆然睜開眼,看向他,“你對聞人安到底是什麼感情?”
“你嫉妒了?”單弋嗤笑,“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感情,他只是我的材料。”
“材料?”慕皆然皺眉,他突然想到加重的藥量,原以為是單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