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後的第一場雨準備工作做得相當充分,接連四天都有所光臨。 細雨雖然不是整天持續的下,但在每天下午五六點這個時間段,總會如期而至。 說也奇怪,這場秋雨像是和誰約好了似的,又像是在阻止一場別人約定。 “你說今天下午還會下雨嗎?這都連續下了四天了?” 陸遠坐在遊宇洋旁邊的座位上,右手托腮,看著窗外一片陰沉,懶散地問道。 此時還不到下午1點,遊宇洋和陸遠剛從食堂吃完午飯回到教室。 “我希望它還是繼續下吧!” 遊宇洋靠坐在椅子上,正翻看著一本英文故事書,不急不緩地回答道。 “你不想和蘇逸誠鬥牛,是因為害怕自己贏不了他嗎?” 陸遠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遊宇洋。自從下雨以來,似乎大家都忘記了蘇逸誠要約戰遊宇洋的事情,但陸遠覺得,這場約定是不可避免的。 遊宇洋側身看向陸遠,對於陸遠剛才的話有些牴觸。一直以來,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害怕事情的人。 “我從未害怕過與任何人1V1鬥牛,也沒在乎過最終的輸贏,只是我還沒找到迎戰的理由!” “你有理由呀,沈青檬就是你的理由!” 陸遠一語快出,當他講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遊宇洋聽到這句話後,正怒目橫眉地瞪著他。 “對不起,洋哥,我說錯話了!” 陸遠極其機靈,是懂得察言觀色的,急忙道了聲歉,然後就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遊宇洋眉頭稍舒,望向了窗外。這幾天時而天晴,時而下雨,操場地面一直未乾,蘇逸誠發起的約戰也就一直擱淺。 遊宇洋也知道這場比賽是一定會來的,只是他有點擔心,擔心會因為這場比賽造成一些不想看到的結局。 沈青檬這幾天與以往倒也沒什麼不同,只是來18班的次數比上個周少了許多。 遊宇洋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只是隱隱擔憂自己不想發生的事情變成現實。 在遊宇洋心裡,一直當沈青檬是要好的朋友,甚至是可以依賴的親人,他不想這種關係發生變化。 遊宇洋不敢想象:如果沈青檬真的向自表露了心聲,而遭受到自己的拒絕,那麼他們的這種朋友或者親人的關係將不復存在,這是遊宇洋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遊宇洋一直不正面接受蘇逸誠的約戰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他一直覺得讓一個與籃球不相干的人成為這場比賽結局的延伸,對沈青檬來說很不公平。 對於和蘇逸誠的這場鬥牛比賽,沈青檬目前是不知情的,但只要這場比賽一直存在,沈青檬早晚會知道的,遊宇洋不能想象要是沈青檬知道後會怎麼做。所以對於每天下午的這場雨,遊宇洋倒是挺期待的,因為他覺得比賽一直拖下去,自己總會找到解決的方案。 窗外的天空雖然見不著太陽,可雲層也沒有厚重的感覺,難道今天下午不會下雨了? 突然,遊宇洋站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又一閃而逝。朝著陸遠喊了一聲。 “陸遠,你過來一下!” 陸遠離開座位,來到遊宇洋的旁邊,一副疑問的表情看了過去。 “我需要你幫我個忙!” 遊宇洋貼近陸遠的耳朵,對陸遠說了起來。大概過了兩分鐘,陸遠點了點頭,朝教室門外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段《我相信》副歌的旋律在廣播中響起,標誌著下午課程開始了。 全校的學生都陸續朝教室走去,一路上三五成群的一邊走一邊議論著什麼。18班的同學更是奇怪,他們走進教室都不約而同地朝教室的那個角落望了一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午的時間過得也是極快,轉眼就是5點30了。對於藝體生而言,下午的5點30就意味著教室課程的結束,而後面的半個小時是自己安排的藝能練習和訓練的時間。在18班的教室裡,靠右側的後四排同學卻沒有動靜,彷彿在等待做什麼。 突然,坐在倒數第三排的陸遠站了起來,朝後面問道:“洋哥,我們現在走嗎?” 遊宇洋緩緩地抬起了頭,平靜地說道:“不急,再等會吧!” 陸遠又重新坐了下去,林千尋轉過身朝陸遠問道:“他真的決定去挑戰蘇逸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