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劉景濁肩膀,輕聲道:“孩子,事難兩全,道理你比我明白。”
說完就轉身離去,就像他說的,死了誰都不稀奇。
一邊的狄邰這才有機會插嘴,“壁黃,斬了。”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但沒有真正本體,或者說真正本體只是一幅身著黃袍頭系黃巾的道人畫像對嗎?”
狄邰很難做出詫異神色,所以看起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你早知道?”
劉景濁沉聲道:“一本書上寫了,現在才確定。”
抬頭看了一眼天幕,劉景濁苦笑一聲,“你的對頭,看來遠不止我啊!”
教祖畫像成精,竊取教祖氣運,對面有高人啊!
“你走吧,我自個兒
待一會兒。”
狄邰前腳剛走,左春樹後腳落地,“你清靜不了,仇早晚會報。”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沉聲道:“道理我比誰都明白,只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人死了,當年劉爺爺是真拿我當孫子看待的,可我還是得以大惡意去揣測他。”
他自嘲一笑,“你可能想不到,我第一個念頭是救人,第二個念頭是奪回屍身,第三個念頭便是,這是不是一遭金蟬脫殼之計?那個人是不是劉爺爺?”
抬頭看向高大青年,劉景濁問道:“左春樹,我挺不是人的吧?”
左春樹神色古怪,“是有點兒不是人,所以那個殺你則關門的流言,你其實知道?”
劉景濁低頭扶住額頭,手略微下滑,捂住了眼睛。
“酒鋪傳出來的,上哪兒尋根問源去?但因為這個,第一個出手揍人的就是劉爺爺。”
左春樹搖頭道:“你可真不是人。”
人家頭一個出手為你鳴不平,你卻第一個懷疑人家?我左春樹是沒法兒違心……
剛剛說到這裡,劉景濁卻忽然站立起來,冷不丁顯露一身雷法。
只見劉景濁冷笑一聲,並指朝前,以雷霆畫符。
左春樹趕忙撤下城樓,只遠遠瞧見那傢伙一身雷霆攢動,不知道他又要作甚。
劉景濁自言自語,死不了?你穿黃袍,九洲還沒有穿黃袍的道士了?
然後就是稀裡糊塗的一段咒語,左春樹不懂符籙,只聽見劉景濁呢喃一句:“嘽嗼薩嚩
【表情】哆哦。”
一道雷霆符籙頃刻間便結成,劉景濁當場口鼻溢血,但那道符籙之中,一位身著黃袍的道士虛影,邁步走出。
道士轉過頭,沉聲道:“何必如此?”
劉景濁擦了擦臉上血水,沉聲道:“煩勞天師把那幅畫拘來。”
黃袍道士嘆息一聲,隨後一揮手,海水當即沸騰,一幅上刻黃袍道士的畫便被送到了劉景濁手中。
劉景濁轉身抱拳,“多謝。”
符籙當場消散,劉景濁再噴一口血,隨後運轉神魂,硬生生將那畫中黃袍魂魄拽入自身天地之中。
此時東邊兒城頭,紅酥剛剛把老人屍身掛好,沒想到那司閽冷不丁噴出一口鮮血,眯眼看向東邊兒。
拄杖老者皺眉道:“真是一點兒虧也不吃啊!初代天師都請來了,就為一個壁黃?舍掉此等壓箱底的手段?”
紅酥一皺眉,“什麼意思?”
老者只是一搖頭,“壁黃是回不來了,七姓家主換一個壁黃,面子划得來,裡子划不來啊!”
劉景濁擦了一把臉,輕聲道:“只是一道‘請神’符籙,來的初代天師,要捉壁黃,在這九洲也唯獨同穿黃袍的道人了。”
“這壁黃來頭不小?”左春樹好奇問道。
劉景濁便取出那道已失去靈韻的畫卷,開啟之後,問道:“不知青鸞洲境內有無所謂明教,就是那個打著吃菜持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