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竹。另外還有一朵青蓮在姜柚手中。
先天靈根,在九洲出現了三種了。
又拿起紫珠的令牌看了一眼,紫珠本體是什麼,還真瞧不出來。當時將他們七人拉入捉月臺神通之中,其餘五人本體是什麼,一目瞭然,唯獨這紫珠,好似一枚金丹,讓人捉摸不透。
相比於空心楊柳,劉景濁更對紫珠警惕。前者再是空間至寶,總知道是什麼。可後者,就是一枚珠子,金丹?誰的金丹能成精?
不過倒是有個說法兒,說煉氣士本質上是人成精了。
那煉氣士該叫人精才對。
那天道,本質上是天成精了?
劉景濁隨手拔出山水橋,反手朝著海面刺下。
一時之間,方圓幾百裡的海水變得沸騰起來,海底一大隊人馬,只瞧見無數烈焰長劍自海面而下,從看見到看不見,頃刻之間。
不多久,海面已經漂浮起了幾十煮熟的大妖。
劉景濁面朝朽城,笑道:“我不愛吃肉,這是真身,你們也別試探了。陳晚渡,你怎麼不自己來試試?人家妖族登樓就不是登樓啊?”
陳晚渡不搭茬兒,只是問道:“派去後邊兒的人,怎麼樣了?”
禍鬥笑道:“看起來暫時無事,藏著也不容易,就先藏著吧。”
陳晚渡點頭道:“玄衣,你帶著七劍近劉景濁一千五百里,楊梅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玄衣緩緩起身,“有意義嗎?他只要一動,我們只能跑,即便他追到朽城下方,你們合道一樣不敢下場,更不敢殺他。”
在劉景濁不講理的壓勝之下,也就藍柊柊能撐一會兒,因為藍柊柊是人族。其他人,想要撐著,太難了。
禍鬥淡然一笑:“你們幾個,心裡對於劉景濁過於恐懼了。這不是為了牽制他,是為了你們。”
但玄衣還是潑了一桶冷水,“即便沒有那份壓制,你們一對一也不是他的對手。你們難道就沒發現,他雖然只是煉虛境界,但實力卻幾乎在登樓巔峰,雖然奇怪,但這是事實。”
禍鬥與陳晚渡倒是沒打斷玄衣,前者覺得無所謂,後者就更無所謂了。
於是玄衣接著說道:“要是見著三百年前的劉景濁,你們怕是要被嚇死。先生教你們的,一個照面而已,嚇得忘光了?那看來先生也不過如此。”
換做之前,決計會有七把劍頂在玄衣身上,可現在,七人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說到底,七人都年輕,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沒有經歷過什麼挫折。上次給劉景濁一嚇唬,簡直是心氣一墜到底。
畢竟十八個人聯手殺五個人,結果給人家反殺十個,若非合道下場,他們八個都得交代在那裡。
玄衣背好了劍,微笑道:“走吧,劉景濁的學問不比你們先生淺的,就當是與其問道,把你們跟先生問了卻沒得到答案的問題拋去,看看這位人皇能否為你們解惑。”
說罷,玄衣一道劍光率先西去,剩餘七人沉默片刻,先後御劍而起。
此時陳晚渡才開口:“你就不怕劉景濁那張嘴,把這七個讀了書的年輕人全忽悠瘸了?”
禍鬥笑道:“讀了書,便有了家國天下的概念,他們七個是決計不會被忽悠的。”
道理也簡單,在這七位天驕心目中,與劉景濁對於九洲差不多。八荒是他們的家鄉,無論什麼族類,他們生於八荒,自然是八荒生靈,自然要保護八荒。
但對於禍鬥來說,這就是讀書帶來的弊端。
往後三千里,城樓裡邊兒,有一道身影盤膝而坐。年輕人面前有個沙漏,沙漏上方共計八個格子,現如今,只剩下三格。
沈白魚一個縱身躍上城樓,扭頭看了一眼後方藤椅,以心聲說道:“有個事情,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