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某位大帝丟棄的琴與瑟,作為交換,讓我魂魄歸位,也讓蘇崮以及歐鈺身上的某些禁制消散。”
顧衣珏氣不打一處來,“這有什麼不能告訴我的?”
他忽然一怔,鬆開了百節。
“高尚,你在浮屠洲查的,是關於她的事情吧?”
百節整了整衣裳,一屁股蹲在田壟上,輕聲道:“你覺得自己天賦好過嗎?”
顧衣珏搖頭不止,“我就是因為天賦不佳,才不受族人待見的。”
百節又問:“那你覺得你夠努力?還是說煉氣士努力了,真有用?”
顧衣珏氣極,“你他孃的直說!”
百節便指了指顧衣珏的佩劍,沒好氣道:“佩劍起名伏休,伏休二字,最早是說三伏各休沐一日,後來才有了個禁漁說法兒的。你得了一把仙劍,你覺得是你福緣深厚嗎?”
顧衣珏一下子愣住,仔細回想了一番,出十萬大山前,自己運氣就沒好過。
兒時不受待見,修行之路,真是個好不容易。後來遇見青魚,好了些,卻沒好到哪裡去。一直到百多年前,還被扣上弒兄淫嫂勾結妖族的屎盆子。運氣就沒好過,談個屁的福緣?那玩意兒自個兒就沒見過。
於是百節接著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濟水河畔忽然扶搖直上的笨鳥,與那條被帶去浮屠洲修行的青魚,本就是一場生意呢?包括現如今名聲極大的顧劍仙,位在魚雁樓北樓之主的,喬青魚?”
顧衣珏呢喃一句:“山主是讓我,自己去找那個因?”
百節沒好氣道:“不追本溯源,你連來路都不清楚,怎麼合道?趕緊回你的濟水,這地方的確蹊蹺,我得待些日子,好好過一遍。”
顧衣珏扭頭兒就要走,百節氣不過,起身照著顧大劍仙屁股就是一腳。
“有本事給老子砍了,我啥本事都沒有,就一樣兒,腳多!”
顧衣珏一個踉蹌,停住了,但沒回頭。
“所以這麼些年,除了山主,你跟路闔跑的最多,辛苦了。”
一個姓路,一個腳多嘛!
百節還是沒忍住,傳音一句:“別擔心北樓主,只要她們不傻乎乎的跟楊姑娘一樣,就絕不會有事。我這麼些年不是白跑的,殿下那股子護犢子的勁兒,會讓你糟心?”
顧衣珏笑道:“我從來都相信他,幾乎是盲從了。”
說完便化作劍光北上了。
百節扭頭看了看那座山神廟,嘟囔道:“怕不是得去一趟燕巢宮吧?喊上張五味跟阿達?呃……算了吧。”
他們倆出去一趟,南海少了一座島哎!
記得殿下說過,糴糶門那幫人,境界當然不低,但論戰力,肯定不算拔尖兒。要不然當年就不會用計策使得艾禾兵解,想奪取七竅玲瓏心,用的了那麼費勁?
百節取出一壺酒,是自個兒名字命名的,高尚酒。
他嘀咕道:“我上哪兒去查三千年前中了瘴毒,百餘年前還曾傷了心臟的人去嘛?”
巔峰之人,拋開白鹿城與軒轅城,還有誰嘛?但那倆人,吃飽了撐的才幹這種事情,人家想要,用得著算計?
忽然就有點想念莫老弟了,仗打完了,不回洗筆湖寫書?回高陽城抱老婆了是不?
………………
一行兩人返回綠湖山,青年提著刀子青年人邊走邊罵娘。
“狗日的,再慢幾步,老子捶死他!”
別院中,曹庋與華揚靜坐,勞蕁也在,但面色鐵青。
進門了劉景濁還在罵:“狗日的牧沉橋,不就是三千年前最早的戍邊嗎?不就是關門一戰打死了幾頭合道嗎?不就是板上釘釘的開天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龍丘家的人也敢截?大爺他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