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太一樣。”
他看向劉景濁,輕聲道:“見秋兄,一劍分勝負?”
劉景濁哦了一聲,“怎麼個分法兒?”
朱法言一笑,輕聲道:“這場車輪戰,我沒臉繼續打了,咱們互相遞出一劍,誰沒趴下算誰贏?”
劉景濁笑道:“可以啊!”
朱法言點點頭,輕聲道:“春樹兄,丟一枚銅錢唄,落地之時我與見秋兄一同出劍。”
頓了頓,他又說道:“木劍借我用用?”
左春樹當即摘下背後木劍,笑著遞給朱法言,輕聲道:“又不是老婆,隨便用。”
劉景濁手中也多了一柄尋常鐵劍,總不能拿仙劍對斬吧?那大家還要不要上戰場了?
倒是瞧見那粗糙木劍,劉景濁是更佩服左
春樹了。
這才是真正自信啊!草木皆可為劍。
左春樹掏出一枚半兩錢,笑問道:“二位準備好了嗎?”
兩位劍客各自持劍,劉景濁是左手持劍,顯然以右臂對轟,吃虧不淺。
左春樹一笑,隨手一揮,高高拋起半兩錢,周遭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一聲清脆響聲傳來,只隔著十數丈的兩人互相斬出一劍,眨眼而已,劉景濁硬抗一劍,狂噴一口鮮血。
可朱法言卻站在原地,丁點兒傷痕都沒有。
胸前又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劉景濁踉蹌一步,快倒下了,有個拿著夾鞘刀的年輕女子迅速上前,扶住了劉景濁。
此時天空中才發出一聲炸雷響動,圍觀之人盡數抬頭看去,原來是朱法言身後幾百裡處的雲海忽然裂開了。
朱法言一皺眉,脖子上掛的一枚吊墜正好滑落。
這位朱家天驕苦笑一聲,朝著劉景濁抱拳,沉聲道:“我是服了,三關已過。”
又是一陣錯愕,有個蹲在房簷,昨日被一拳砸暈的傢伙皺著眉頭,罵道:“做戲嗎?那鋪設這麼大排場作甚?玩兒呢?”
很多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打他孃的架呢,沒看頭,全是托兒。
但真境以上,沒人說話,更多人只是嘆息。
他孃的,劉賊雖然人品不行,本事還是有的。
別說劍修了,尋常煉氣士到了一定境界,拿著一把劍,也做得到想砍斷什麼就能砍斷什麼。
但劍光掠過人身上,斬斷了鏈子卻
沒傷到人,那就很牲口了。
朱法言輕聲道:“我回去稟告,晚些時候找你喝酒。”
劉景濁嚥下一口血水,輕聲道:“去吧去吧,我也回去養傷了。左兄啊,我等你啊!”
幾十裡外的某處巷子,有個高大漢子輕輕落地,開口道:“來了。”
青磚牆面憑空出來個人影,劉景濁一身白衣,面色更是慘白。
左春樹掏出一壺酒遞去,輕聲道:“你這確實太傷人了,他們三個知道,不要氣死?”
劉景濁無奈道:“你看我這慘淡模樣,他們還氣啊?”
左春樹古怪一笑,問道:“假如我沒看出來,你會不會叫我?”
劉景濁只是說道:“連你都看出來了,那些個老的我又怎麼可能瞞得住?不過,景城主不是不喝酒麼?你這是什麼情況?”
左春樹淡然道:“也沒那條律例規定徒弟不能不像師傅吧?”
劉景濁剛要開口,左春樹就說道:“現在就問?你想好了。”
你連自己的分身都藏不住,還想說些更讓人緊繃心絃的話嗎?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海上那一架的結果呢?”
景歡幫著自己攔下姬聞鯨,也不曉得新舊天驕,究竟誰得了青鸞洲第一人的稱號。
左春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