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
劉景濁以劍意破開罡風,疾速之下,顧衣珏也沒收多少罡風襲擾。
眼瞅著已經到了鬥寒洲,顧衣珏問了句:“能說?”
劉景濁點頭道:“可以,先去找孫犁一趟。”
說話間已經落在棲客山上、三字塔尖。
與方才一樣,還是隻讓孫犁察覺到了自己氣息,於是乎,那位孫山長便以極快速度趕來。
“有事兒?大事兒?”
劉景濁點頭道:“你手中那幾座洞天,想法子騰一騰,用到的時候我會跟你打招呼的。”
孫犁皺起眉頭,沉聲道:“怎麼個騰法兒?”
劉景這也就乾脆說道:“能容納萬萬人就行,丁巳年前弄好九成。”
孫犁一怔,深吸一口氣,再問:“何事?”
劉景濁呢喃道:“當年薪火是你們,輪到你們為他人存續薪火了。”
孫犁面色凝重,卻還是點了點頭,問道:“能說?”
劉景濁笑著搖頭:“當然不行,祝賀都不能說。得了,就這幾句,我還要去破爛山跟木魚宗走一趟。”
很快,顧衣珏已經跟著劉景濁逛完了破爛山跟木魚宗。
破爛山藥騰出來足夠容納四萬萬人的地方,木魚宗就不行了,一個人都藏不住,因為木魚宗本就沒什麼洞天在手中。但陸青兒得到了她的師叔授意,要去做一件事。
沒打算去神鹿洲,直接跨洲往中土去了。
顧衣珏有些不明白,於是問道:“讓她去神弦宗做什麼?”
劉景濁笑道:“神弦宗的鬼,留著太久了,得幫著沐竹動一動了。”
其餘幾洲傳信即可,不用親自跑了。
但顧衣珏還是不明白:“那為什麼要暗地裡做這些事情?以你如今境界,需要如此嗎?”
劉景濁反問一句:“假設現在有人覺得我在明處,但實際上,我站在強光之後呢?那位大先生咋個可能沒啥動靜?我並無把握對付那團紫氣,只能拼命,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結果便是兩敗俱傷了。只能留下些人族薪火,至於能存續多久,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了。十萬年來,我明白了一件事,知道的越多算計得越全,不一定越好。其實很多時候不必知道的那麼長遠的,因為……即便知道了也沒啥用,倒不如見招拆招,遇見個一劍砍不死的,多砍幾劍不就得了,要是多砍還是砍不死,劍都捲刃了……那就沒法子了。”
我是不信命,要是不信還沒有用……那就只能不要命了。
顧衣珏啞然失笑,“你變化,是挺大的。換成以前,是能做多少是多少。”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都一樣,盡全力而已。”
可此時顧衣珏才發現,劍光去處,是中土東海,離著長風島尚且還有數萬裡地呢。
劉景濁指著海中一處地方,問道:“伏休自此而來?”
顧衣珏點頭道:“是在此,得劍之時,東海禁漁。”
劉景濁略微一點頭,笑道:“曉得了,那走吧。”
很快,兩人落在了長風島一處山巔。
顏敬辭斜躺在一張藤椅上,曬著太陽吹著海風。
劉景濁喊了一句顏如玉之後,那傢伙猛地起身,“殿下,咋個又來了?他們帶著孩子去離洲風家了,夫人要回孃家,此時山上,可就我一個。”
顧衣珏眼睜睜看著劉景濁翻手變出一截兒柳條兒,並點頭道:“那就好,正好。”
然而顏敬辭瞧見這熟悉至極的柳條兒時,一下子變了臉色。
他嚥下一口唾沫,乾笑道:“殿下,我哪兒做錯事了?讓我死個明白行不?”
劉景濁手中的柳條兒,是如今景煬王朝許多大官兒的少年噩夢啊!別人不知道,曾為春官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