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抱歉。”
餘恬灌了一大口酒,點了點頭。
高圖生實在是忍不住了,沒好氣道:“說說吧??”
劉景濁想了想,輕聲道:“不知從何說起,有些零碎,很亂,只能一件事一件事說了。首先就是,鬥寒洲北境冰原有一把劍,那把劍就是龍丘棠溪的玄夢。然後,牧沉橋去了北境,斬開冰面,發現下方被封印的那條巨蛇不見了,那條蛇曾經以龍為食。第二件事就是湯江號子,白水洞天墳山的那個女鬼,就是當年苦守夫君歸舟而不得的女子。而她的夫君,其實是被湯江人魚所食。後來我師父與我爹殺了人魚,與武槊的樑子這就算是結下了。第三件事,白水洞天有西海龍女,就是屋裡跟白小豆躺在一塊兒的白小粥。二十幾年前我在白水洞天,其實她已經醒了,但被玄巖分成兩份,一半在十萬大山。”
高圖生聽得頭疼,趕忙擺手,“你這麼說,誰能明白?還有,蛇吃龍?你腦子沒事兒吧?”
童抬手就是一巴掌,高大劍仙立即閉嘴。
劉景濁這才繼續說道:“第四件事情,百越祖地有蠱術一道,可以讓真正死了的人復生,但需要真龍軀體、天眷之人。第五件事情,三十年前在青泥國,我第一次進這處洞天,帶走了白小豆,她是天眷之人。且,松鳴山有個牛人,能篡改他人記憶。白小豆記憶被修改了一部分。”
灌了一口酒,劉景濁繼續說道:“第六件事,有兩撥人,分別想擁立一位人族大帝,一個想要擁立赤帝,另一個野心更大,想要立中土黃帝。第七件事情,我要求人,陸先生給了我一盞燈,點燈之事唯有十萬大山除我之外的四人知道。第八件事,我在西子湖畔與老大要了一樣東西。第九件事,我大搖大擺出現在了婆娑洲與離洲。”
姜柚湊過來,黑著臉說道:“那就是說……說……還是師父說吧。”
聽著好像明白了,但想說,好像就說不清楚了。
燈火撲朔,劉景濁又灌一口酒,輕聲道:“武槊要復活人魚,早就得到了養蠱法子,但沒有天眷之人的下落,於是求上了糴糶門,得了進入神霄洞天的機會,代價是圍攻乾孃,他也情願,因為他知道,同一天有人會圍攻青椋山,我師父會死。得到進門機會之後,他讓周遼人早於我們進入神霄洞天,操控了一系列對於白小豆不好的事情,目的就是養蠱。但後來我橫插一腳,帶走了白小豆。反正蠱成需要白小豆境界足夠,他便放了許多年。後來白小豆北上求學,武槊又與人達成了個交易,奪走白小豆的佩劍,以一座蓮臺供奉,十年光景,早就在劍身刻下陣法,白小豆拿回劍,在用到時,就會被陣法強行帶走。因為,那把劍的主人是白小豆。再後來,我與孟休做了一場交易,代價就是海底找來的琴瑟。我不知道武槊付出了什麼代價,反正使得許經由故意放白小豆進入那處洞天,且出來時,境界就夠了。此時,武槊就開始著急了。”….
趙坎點了點頭,“那時二哥已經可以不拿一座掛壁樓當回事了。”
餘恬皺眉道:“說不通。”
劉景濁搖頭道:“聽我說完,滅糴糶門時,與其說是華揚放出玄衣等人,倒不如說是孟休從中作梗,他在幫我。瞧見玄衣,我自然想到了玄武,玄武可不只是龜。”
秋暮雲說道:“還有蛇?就是鬥寒洲冰原那條蛇吧?意思是,兩萬年冰封,那條蛇成了龍丘棠溪佩劍的劍靈??取劍之時,蛇一起走了?那一條蛇能吃龍,也就說得通了。也就是說,點燈之事,是玄夢說出去的??”
劉景濁豎起大拇指,還是女子聰明。
“大體分成四方勢力,一方是我們,以滅掛壁樓為目的。還有一方是武槊,以復活人魚為目的,若是成了,那條白龍便是人魚的新肉身了。第三方勢力,是……有人想將魂與體融合尚不牢固的白龍,變成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