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開口:“我要揍劉景濁,你離遠點兒。”
捱了重重一擊的劉景濁,此刻剛剛從土裡爬出來。
他看著這位眉宇之間與龍丘闊極其相似的中年人,當時就明白了。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該打。
“前輩,與他無關。”
張五味愣了好半天,可一轉頭,卻瞧見劉景濁在脫衣服。
那傢伙將青衫甩去一旁,對著中年人抱拳道:“我也覺得我該打,這衣裳穿著捱打不疼,前輩放心出手吧。”
張五味心說這傢伙是不是進水了?世上哪兒有捱打的人怕打人的人打自己不疼的?
結果中年人一拳砸去,劉景濁倒飛數百丈,砸碎一片巨石。
劉景濁爬起來,輕聲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條紅線,但我現在捨不得斬斷他。之前那位前輩勸我還一條不那麼激進的路,我聽進去了。”
龍丘晾一句話都沒說,又是一拳砸去,比起前一拳更重。得虧張五味瞧見了之前劉景濁的悽慘模樣,不然這會兒肯定要去幫忙的。
其實他也早就想去幫忙了。
可那個傢伙居然傳音過來,說道:“別,他是龍丘棠溪的父親。”
張五味愕然,乾脆找了個石頭坐下了。
這就沒辦法了,你只能挨著。
劉景濁白色內襯已經被血水染紅大片,他硬撐著爬起來,扯了扯臉上血水,輕聲道:“剛剛我被人打了一頓,差點打死了,迷離之際,我頭一個想到的是她,說實話,我沒想到。”
張五味無奈嘆氣,心說這不是找打嘛?本來是一句好話,偏偏要加上個沒想到。
自作自受啊!
果不其然,第三拳更重,劉景濁被鑲嵌在巖壁上,已經動彈不得了。
龍丘晾終於開口:“一個男人,即便有疑惑,一開口就是我怎麼樣我怎麼樣,你覺得合適嗎?你怎麼不想想我閨女怎麼樣?”
劉景濁一怔,如同被什麼刺中一般,隨後艱難從石壁挪出,重重摔在地上。
他扶著崖壁費力爬起,一開口嘴裡便溢血不止。
“多謝前輩點撥,煩勞再打一拳,給我長長記性。”
這等請求,不滿足他就有些過分了。
於是龍丘晾又落下一拳。
雲海之上,溫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出拳力度足矣媲美初入琉璃身了,再打一拳可就跌境了。
這位北嶽山君無奈道:“家主,我撤陣了。”
龍丘晾轉頭罵道:“溫落,你他孃的以後別想喝我的酒!”
溫落哪管他那個,揮手撤掉大陣,一道劍光隨著喊聲傳來。
“你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就不認你這個爹了。”
龍丘晾拔腿就跑,一個瞬身已然身處雲海。
溫落嘆氣道:“北嶽境內數十小國都有蓌山的影子,這次之後,他們估計會消停,我覺得你還是把蓌山推平吧。”
龍丘冷笑道:“不急,我還能忍,忍到害死我夫人的幕後黑手浮出水面。”
山澗河谷之中,劉景濁還算是清醒。
沒等龍丘棠溪說話,劉景濁率先開口道:“真好看!”
話音剛落就昏死過去。
龍丘棠溪眼眶通紅,轉過頭罵道:“死道士,你就這麼看著?”
張五味無奈至極,心說你爹打你喜歡的人,我能怎麼辦?我還白挨一巴掌呢。
結果龍丘棠溪背起劉景濁,瞬身走了。
張五味心中五味雜陳啊,只得甩出一張百里神行符,隨後回去青泥城。
返回之後,幾人便沒再住在皇宮了,因為龍丘棠溪知道,劉景濁並不喜歡住在皇宮。
她特意先給劉景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