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秀才遇上兵嘛!
他轉頭看向劉景濁,問道:“怎麼個意思?老子就是仗義執言,你劉景濁吹牛不打草稿,惱羞成怒,羞辱我來了?”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左兄,算了吧。”
左春樹還是臉色不太好看,鉚足了勁兒又是一腳。
“我想揍你,忍了一甲子了,這巴掌是給個婆娑洲女修打的,人家戰死之後你說了什麼混賬話你心裡有數。”
霍犬年略微沉默,隨後開口:“那這一巴掌我認了,那一腳呢?”
左春樹冷笑一聲,“看你不爽,不服?”
霍犬年板著臉,“那我無話可說,服。”
沈白魚真是見識了,認慫真快啊!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及時止損?
劉景濁本想說點兒什麼,比如彭知命的事兒,但還是沒說出口。
抿了一口酒,劉景濁緩緩起身,輕聲道:“明日一早去戍己樓吧,三月初一隨軍換
防,你要做的,東門笑酒會告訴你。試用而已,看你三月表現了。”
“走吧,不過左兄要是沒出氣,可以繼續。”
左春樹撇撇嘴,“雷聲大雨點小,我想著怎麼都把他打個半死的。”
沈白魚也是一笑,“算了,走吧。”
眼瞅著幾人就要出門,霍犬年走起來,喊道:“劉景濁,為什麼選我?”
劉景濁解釋道:“因為你惜命,跟戍己樓八字對得上。”
求死之人,戍己樓可不要。
戍己樓存在的意義,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戰場上少死人。
霍犬年點點頭,“那我明白了。”
相比之下,荊浴佛要比霍犬年合適得多,但荊浴佛不怕死,甚至覺得死了反倒一了百了。
走出去十幾裡,沈白魚問道:“還有二人呢?”
一道身影瞬身至此,沉聲道:“劉景濁,公道些,至少要把我算上吧?龍丘家的人,又何時怕過死?”
龍丘陽厲終於還是自個兒找來了。
劉景濁只是搖頭,“你不行。”
龍丘陽厲皺眉道:“權當給我二哥一個面子,行不行?按輩分,我是你的長輩!”
此時耳邊傳來了龍丘棠溪言語,“不要他真就不公道了,不要他,就只要要我了。”
話都到這兒了,劉景濁只得沉聲道:“四月初一,隨軍換防。”
龍丘陽厲笑意滿面,“得令!”
沈白魚冷不丁一句:“要不然把我也算進去?”
劉景濁無奈道:“你就不要起鬨了。”
三人一起去了
酒鋪,蹲在街邊喝了一頓酒,誰錢多誰請客,自然是沈白魚了。
黃昏時,劉景濁打算折返回去宅子,龍丘棠溪在教刑寒藻練劍,但刑寒藻用的卻還是那把木奴。
其實成了劍修的那一刻,刑寒藻便給自己立個規矩,即便練劍,也要拿刀當作劍去用。
因為自己的木奴,那是師傅親手給的。
劉景濁沒進去,轉身去了戍己樓,直奔二樓。
都已經歇著了,只有宋元青那間屋子燈火通明,還在為最近錄檔的修士分類。
逛了一圈兒,剛走出院門,就碰見了上樓的阿祖爾。
敵意,幾乎已經磨平了。
“來蹲我?怎麼不去宅子找?”
阿祖爾指了指高處山巔,輕聲道:“雲海上聊?”
劉景濁神色古怪,還沒開口便聽見阿祖爾說道:“龍丘棠溪也沒這麼小心眼兒吧?”
劉景濁無奈一笑,“那走吧。”
先後落在山巔,阿祖爾第一句話就是:“那道陣法,只要在島上的陣師幾乎都學了,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