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年輕人皺眉道:“沒想到被關了八千年的中土,一經開門,便一躍成為最強了。”
明洞上人哈哈一笑,搖頭道:“不必為此介懷,自古以來中土便是最強,只是這八千年來勢弱而已。”
說到此處,明洞上人又道:“你們啊!切記切記不要莽撞行事,大羅金仙一般不會對你們這些小傢伙出手,同輩之人切磋,記得手下留情。”
說白了,這位明洞上人還是不認為九洲的年輕人能與自家這些小崽子一戰。
大羅金仙數量雖多,但強弱,不只是看現在,也看將來。
說到了,九洲八千年封閉,底蘊還是差了些。
但有一點,明洞上人沒說。
雖然大羅金仙即便是藉助外力破境的,也遠勝開天門。但與真正靠著自己本事破境的,一樣天差地別。外界大宗門選擇觀望的原因就是,那個張五味,殺力之高,實在是不像藉助外力破境的。
白衣青年一笑,輕聲道:“我看那份邸報,那位人皇好像有個弟子,與我歲數差不多吧?那到時候,當然是要比上一比了。”
這邊渡船離岸,也有人,在此時落地。
一行三人,還有一隻青色狸貓。
落地之後,人群之中便投來無數目光。
敖封嘆道:“你這丫頭……也太扎眼了吧?”
姜柚神色淡然,輕飄飄一句:“長得好看怪我嗎?我有什麼辦法,又不能全戳瞎去。”
敖封見怪不怪了,這丫頭的脾氣,簡直跟夫人一模一樣。得虧沒讓桂祘那丫頭拉去,否則又是個大魔頭。
至於另外一個孩子,自然是跟著瞎晃悠的白小喵了。
不過行走江湖,這個名字總是有些……
姜柚沒理會那些目光,只是問道:“龍伯,師父在這裡待過是吧?”
敖封哈哈大笑,“待過,當年我跟他四處偷酒,就在蕩魔渡待過。就在這裡,你師父把當時的所謂劍子,打得滿地找牙。”
姜柚歪了歪腦袋,點頭道:“那豈不是我到處都是仇人?”
敖封想了想,點頭道:“也可以這麼說,但也有朋友啊!”
說著,敖封忽然轉頭,微笑道:“瞧瞧,朋友這不就來了。”
姜柚與白小喵循著敖封目光轉頭,瞧見的卻是個邋里邋遢的漢子,穿著草鞋,不修邊幅。
邋遢漢子懊惱至極,邊走邊罵:“你他孃的怎麼不叫我啊?一覺醒來,全他孃的錯過了!”
姜柚抬頭看了一眼敖封,意思是不介紹一下?
敖封笑了笑,說道:“餘福生,開天門散修,你師父開酒館兒時,他是常客。”
邋遢漢子顯然聽到了敖封言語,於是滿臉詫異,問道:“龍四你說啥?誰的徒弟?”
走近一看,姑娘背後有兩把劍,其中一把他可眼熟了。
他瞪大了眼珠子,問道:“這不是那二貨的劍嗎?這丫頭是那二桿子的弟子?”
姜柚面色一冷,沉聲道:“這位前輩,管好嘴。”
餘福生嘴角抽搐,“咦,這丫頭,你師父都……”
結果就被一把劍抵在眉心了。
餘福生乾笑一聲,輕輕將那柄赤紅飛劍撥開,說道:“開個玩笑嘛!你師父喊我沒皮臉,我叫他二桿子,都一樣嘛!對了,你都來了,你師父呢?難不成這三百多年他在九洲?”
這最後一句話,姜柚是真生氣了。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要是裝傻,我就與前輩問劍了!”
敖封擺了擺手,輕聲道:“丫頭,別上火,他們不知道你師父叫劉景濁,更不知道你師父的劍叫獨木舟、山水橋。”
邋遢漢子瞪大了眼珠子,“龍四,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