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叫陳青蘿?造化山的青蘿仙子?”
陳青蘿一愣,心說她怎麼知道的?猛地想到了什麼,又看了看面前綠衣那一副絕美容顏,陳青蘿試探問道:“你是?”
龍丘棠溪笑道:“我叫龍丘棠溪,她是我妹妹,叫龍丘灑灑。”
果然!
陳青蘿趕忙退後幾步,恭恭敬敬施禮,沉聲道:“見過大小姐,見過二小姐。”
神鹿洲上,只要是金丹修士,都會有個龍丘家供奉的身份,她陳青蘿也不例外。
所以說,龍丘棠溪跟龍丘灑灑,是整座神鹿洲的大小姐與二小姐。但凡是個結了丹的,極少喊龍丘姑娘,都是大小姐、二小姐。
龍丘棠溪笑道:“不必多禮,想必他有朝一日重遊此地,瞧見了變化極大的陳青蘿,會由衷開心。”
陳青蘿苦笑道:“做些該做的事兒而已,以前沒想到,現在撐著來得及,能多做一些是一些。”
頓了頓,陳青蘿詢問道:“大小姐跟二小姐,既然來了,不如去造化山做客?”
龍丘灑灑搖搖頭,輕聲道:“我們要去一趟永珍湖,之後還要去迷離灘呢。下次我姐夫來了,再一起做客造化山吧。”
陳青蘿訕笑道:“劉公子的話,還是算了吧。”
上次就夠嚇人了,再去,師傅就要道心失守了。
龍丘棠溪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開口道:“既然碰見了,你帶個路,咱們一起去一趟永珍湖?”
陳青蘿斬釘截鐵道:“當然可以,求之不得。”
結果她就聽見了大小姐說:“聽說劉景濁對永珍湖的素蝶與彩蝶,很照顧?”
陳青蘿沉默片刻,抬起頭,輕聲道:“彩蝶姑娘,死了。”
龍丘棠溪一皺眉,氣勢凌厲,“誰殺的?為什麼?”
陳青蘿思前想後,還是如實說道:“劉景濁好像傳了他們一道品秩不低的功法,彩蝶姑娘在外遊歷之時給人盯上了,就……”
龍丘灑灑氣極,冷聲道:“誰做的?”
陳青蘿嘆了一口氣,輕聲道:“是個過境煉氣士,至少也是元嬰境界,是誰,真不知道。”
龍丘棠溪沉聲道:“走吧,去永珍湖。我會讓龍丘家追查此事,不管是誰,哪怕是龍丘家的人,也要一命抵一命。”
綠衣女子著實有些怒,這事兒劉景濁早晚會知道,他那麼喜歡多想,肯定會覺得是因為自己給了素蝶與彩蝶功法,這才惹得有人強搶害命。
頓了頓,龍丘棠溪詢問道:“亂硯山的小兔子沒事兒吧?”
陳青蘿眉頭舒展了幾分,想起那隻可可愛愛的兔子山君,她就覺得開心了些。
“小兔子很好,兢兢業業,護佑一方山水,可忙可忙了。”
…………
青泥國京城,今日四處張燈結綵,那位已非少年的皇帝大婚,舉國歡慶。
而青泥城那座魚雁樓,多了個剛剛滿月的孩子,霜瀾親自帶回來的。
尚未婚嫁的女子,居然不顧自身名聲,認了那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女嬰為乾女兒。
這女嬰,是霜瀾在之前一個風雪夜裡撿到的,到底是女子,哪兒見得了一個孩子凍斃於風雪中。
正哄孩子呢,有個女子緩步上樓。
那位青泥國國師瞧見霜瀾之後,面色複雜至極。
霜瀾抬起頭,微笑道:“師傅找過你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師妹了?”
姚小鳳詢問道:“所以,我年幼離家出走之時,那個所謂仙人指路,其實是師姐嗎?”
霜瀾笑道:“不然呢?讓你餓死在路邊兒啊?好在師傅也瞧得上你,要不然我就得自己收徒了。”
姚小鳳泛著淚花,輕聲道:“多謝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