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賬不是不算,只是時候沒到,現在到了,順手的事兒而已。
曹風笑問道:“大概要多大動靜?”
劉景濁笑著說道:“動靜不必太大,就說是我派你們去的,將主峰山巔削了,砍碎,順便跟他們山主講講道理。”
曹風與顧衣珏對視一眼,哦,那就明白了,動靜不必太大,一般大就行了。
那底線就是別打死人嘛!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早去早回,晚點兒也沒事,要是趕不上的話,趕在十月初在傀山碰面,到時候一起回中土就好。”
曹風與顧衣珏一起抱拳:“明白!”
過了片刻,刑寒藻拖來一把椅子坐下,問了個很有意思的話:“假如不必趕在年前回山,山主還會去什麼地方?”
劉景濁想了想,答道:“那就多了,不過也耽誤不了多久的。但是要在神鹿洲跟離洲,就有的耽誤了。”
刑寒藻哦了一聲,又問道:“山主是想把我歸在掌律一脈嗎?”
劉景濁笑道:“那是當然,你是我欽點的下任掌律。”
青椋山上,誰都不願意當官,估計陳文佳巴不得有人接過她的位子,她也就能四處胡遊亂轉去了。
聽白小豆跟姜柚說,陳文佳待在山上都要憋壞了。
也是,除了喜歡守著客棧的幾個,其他人都是閒不住的主兒,都想出去逛一逛。
刑寒藻又問道:“那山主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報仇?”
劉景濁輕聲道:“一趟瘦篙洲返回,估計要在青椋山待個一年多日子,等把中土的幾件事半完,就可以下離洲了。”
事情要一樣一樣幹,松鳴山做起手,從掛壁樓開始清算。
刑寒藻點頭道:“那就行,回去之後我總能看到一些不知道事情了吧?你不跟我說,我沒法兒幫忙啊!我覺得我這十年狗頭軍師當得還不算差吧?山主你不必瞞我了吧?”
差?別說刑寒藻跟杜神了,去得早的尚無山門的修士,阿祖爾跟東方疾臨,只要說想找一家山頭兒,估計九洲各處宗門頭都要搶破去。若非刑寒藻是劉景濁帶去的人,估計搶她的人都要打起來。
雖說戍己樓上拿主意的是劉景濁,但許多策略,臨時應變,這些事情二樓修士做得極好的。
如今九洲,戍己樓修士去哪兒都是座上賓。
劉景濁喝了一口酒,輕聲道:“進了掌律一脈,你可以進去一處地方,那地方是我這麼些年所有的收穫,極其雜亂,好在是如今已經理清楚一些事情,到時候你可以幫忙查缺補漏。”
當然了,有些不能說的事情,那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風狸在往西行進,半夜裡,路過一處地方,劉景濁忽然想起什麼,便說道:“你們先走,我下去一個地方逛一逛,很快就會追上你們的。”
說罷,已然御劍離去。
劍光往東南千餘里,最終到了一處小島上,此處島嶼,以擅畫符籙而出名,也就是瘦篙洲天驕呂火丁的山門所在。
此時已在亥時,大半夜了,島上幾處屋子卻還燈火通明。
在人家山頭兒,不好撒開神識探視,劉景濁便喊了句:“鍾島主在嗎?劉景濁路過此地,討一杯水酒。”
明顯有嘈雜聲音傳來,“劉景濁?劉賊?!”
好嘛!這個劉賊,到哪兒都聽得見,怕是逃不掉了。
好在是有人冷聲一句:“都給我閉嘴,回去!”
劉景濁咧嘴一笑,對著前方抱拳,輕聲道:“沒什麼,拒妖島上也都這麼罵,我都聽習慣了。”
這位鍾島主,近十三年了,終究是沒能破境登樓。
劉景濁收斂笑意,沉聲道:“拒妖島傳信,想必鍾島主是收到了,但我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