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方才是真的斬了道人身軀,要不是那聲師父,恐怕魂魄當時就會被捏碎。
陳文佳深吸一口氣,對著劉景濁重重抱拳,沉聲道:“我認識的山主絕不是這樣的,要是再有一次,我就辭去掌律之職。”
正此時,門口來了個白衣揹著黑劍的漂亮姑娘,她輕聲喊了句師父。
劉景濁擺手道:“抱歉。”
說完之後,黑衣身影化作劍光,竄天而起,根本察覺不到他去了哪兒。
盧曲巖這才反應過來,“這位……是劉山主?”
陳文佳眯眼看向盧曲巖,沉聲道:“你最好沒有半句假話,要不然我也沒臉繼續待在青椋山了。”
方杳木趕忙追出去,無奈道:“殿下有些奇怪,一個人再變也沒法兒變化這麼大的,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掌律別生氣啊!”
陳文佳沉聲道:“可他肯定生氣了,我方才有點兒不相信他,他肯定會生氣。”
白小豆跟上去,輕聲道:“是我打斷的,跟掌律沒關係。”
頓了頓,白小豆說道:“我師父的心思,我向來看不穿,即便靈犀一樣看不穿。但剛才,他很不對勁,我要是不攔著,師父肯定會殺了他,錯殺也會殺。”
此時三道身影重回一處,就泡在落冰潭水中。
盤膝泡在潭底,劉景濁近幾年來,頭一次捫心自問:“你在嗎?”
可惜無人應答。
自從自身那片天地的雷澤之畔少了一道身影,劉景濁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自問了。
他又問一句:“你在嗎?”
依舊無人應答。
可這次,寒潭冒起了熱氣,方圓十幾丈厚重冰層盡數融化,寒潭已經沸騰。
劉景濁聲音變得冰冷:“你在嗎?”
與此同時,青白客棧之中,來了九個人,都背劍。
曹風與張五味落在客棧門前,對著跟在後面的中年人說道:“你不看看時候,這時候來是找死嗎?”
許經由搖頭道:“我不想讓他去長安找我。”
客棧裡邊,陳修真哭喪著臉,嘟囔道:“我們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