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點了點頭,已經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身在曹庋院中。
同齡人站在曹庋身邊,顯得就是有些平平無奇。
華揚,金丹境界,也算是俊俏男子了。且劉景濁一眼就看出來,這人兼修武道,已經是有了一道歸元氣。
曹庋抱拳道:「赤亭先生,這便是華揚了。」
劉景濁點了點頭,剛轉頭,便見華揚抱拳,微笑道:「見過赤亭先生。」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擺手道:「別這麼客氣,你見過左丘凌了?怎麼樣?」
華揚微笑道:「左丘姑娘很好,不過只是初見而已,談不上怎麼樣,就是見見。」
劉景濁笑了笑,示意二人不要這麼拘謹。又灌下一口酒,劉景濁這才說道:「沒別的意思,平川首席讓我跟來的,那我也只能多問幾句了,可別嫌我煩。」
華揚咧嘴一笑,落落大方,開口道:「早就聽曹庋說過,赤亭先生為人正直,是他見過的所有人中最適合當先生的人,他都對先生如此敬重,我自然也是一樣,先生想問什麼,放心問就好了。」
瞧瞧人家說話,再瞧瞧曹庋,你小子也就長了個好臉蛋兒了。
劉景濁扯來一張椅子,問道:「華小友家在何處,師從哪位高人?我這些年不在九洲,還真不曉得什麼時候天底下有了這麼多天之驕子了。」
華揚答道:「晚輩算是神鹿洲人氏吧,只不過不在大世界,來自一處小天地,赤亭先生不曾聽說才對。至於哪處洞天,我不方便說,畢竟是一處無主之地,一旦被人知道了,我的故鄉難免會成為某人私物。」
劉景濁點了點頭,這個顧忌是對的。
無主洞天本來就少,都能養出來個如此年輕的金丹修士的話,說明天道已經趨於完善。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是擺在桌上的香餑餑了。
隨後,劉景濁笑盈盈問道:「為何拜入綠湖山呢?」
華揚答道:「最早發現我的是勞夫人,但她說不強求我拜入綠湖山,可以遊歷一番之後再做決定。我走了三洲之地,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一開始的,就是最好的。」
劉景濁笑道:「挺好的,不忘初心,是個念舊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修行吧,我走了。」
起身剛要離去,華揚忽然喊道:「左丘姑娘應該是不喜歡我的,但新鹿王朝與龍丘家的大長老,好像非要促成這樁婚事。」
劉景濁緩緩轉頭,反問道:「你呢?你怎麼想?」
華揚沉默片刻,開口道:「對我而言,其實是攀高枝。要是能娶了左丘姑娘,我或許可以少走上百年彎路的。只不過,我不想逼任何人。但如果大長老與新鹿王朝非要促成,我也不會拒絕,我會好好待她。」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邁步離去,淡淡然一句:「看吧,看你們緣分吧。」
話說的是實誠,就是不曉得心與口是否一致了。
返回之時,大長老已經走了,龍丘南枝也被拽走了。
就剩下左丘凌與兩個護衛了。
劉景濁進門就瞧見左丘凌拉著個臉,悶悶不樂。
姑娘雙手託著下巴,氣鼓鼓,呼呼的。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笑問道:「怎麼?你外公讓你非嫁不可?」
左丘凌嘟囔道:「何止外公,父親也是,可我實在是沒看出來華揚哪兒好了,不也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
劉景濁也就問了句:「想好了,真不想嫁的話,我不會讓你嫁的。」
左丘凌苦著臉,嘟囔道:「你說話能管用嗎?」
這個左丘
凌,還真是呆頭呆腦的。
南丘洮笑著說道:「放心,赤亭先生說話,很管用的,大長老也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