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我瞞著我師孃跟你師孃,我可做不到。”
白小豆站了起來,眼睛直直望著桂祘,很快眼珠子就變得通紅。
“小師伯,我去了個地方,那個地方的人跟咱們這裡完全不一樣。他們沒有煉氣士,只有武道,武道頂天了也就是煉氣士的煉虛戰力,壽元最多也就是兩三百年。可那個地方有能在地上跑的車,不用馬拉,還有能在天上飛的鐵傢伙。我在那個地方待了整整三年,有個傻傢伙對我很好,我……差點兒不想回來了。可是我又想讓我的師父回來,是那個傻傢伙拼命把我送回了的,我要是找不回師父,那那他就白死了。”
說著,白小豆哽咽了起來。
“小師伯,我不怕被當成什麼大魔頭,可是你要幫我啊!這些事情只能暗地裡做,且不能跟青椋山扯在一起,否則到頭來就是竹籃打水,根本沒法兒混淆視聽。我要讓清溪閣重新出世,至少得是那座天朝極其頭疼的存在。我還得做一些對青椋山不太好的事情,這樣一來,就不會只是兩方,而是三方拉扯了。”
桂祘黑著臉,破口大罵:“死丫頭!你用靈犀遮掩氣息,我都看不出來,你師孃看得出來?到時候你師孃一劍砍死你怎麼辦?”
白小豆破涕為笑,因為她聽出來了桂祘語氣,已經有了鬆口意思了。
“那我爭取早日破境大羅金仙,儘量不然師孃一劍就砍得死?”
桂祘氣得直跺腳,“行了行了,清溪閣是你的了,你愛咋鬧咋鬧。但醜話說在前面啊!別拿你自己的命玩兒,我一旦發現你拿著自己的命玩兒,我會立刻傳信給龍丘棠溪的。”
越說越氣,“你個死丫頭,你知道大家多擔心嗎?”
白小豆擦了擦眼淚,嘿嘿一笑,“小師伯最好了!”
桂祘翻了個白眼,沉聲道:“都聽著,我卸任閣主,以後閣主就是這劉開山了。”
說完就罵罵咧咧地走了,“死丫頭,以後清溪閣為難青椋山,你讓我怎麼跟龍丘棠溪解釋?你師孃揍不揍你不好說,我師孃鐵定揍我啊!你以為你師父那好孃親脾氣有多好呢?”
都快走出去了,桂祘忽然停步,想了想,最終還是說了句:“天衍四十七年了,趙坎……命不久矣,還是想法子去看看吧,那夫妻二人可一直掛念著你呢。”
白小豆點了點頭,“我會去的。”
還是個騎著毛驢的小丫頭時,爺爺還有權忠爺爺,三叔三嬸兒,都對我很好。
更何況,我還是景煬王朝的***呢。
桂祘走出清溪閣,下面罵聲就來了。
“閣主你老糊塗了是不是?小閣主是我們小豆子,傳位也應該是她啊!哪兒就來了劉開山?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就當我們閣主了?”
桂祘黑著臉,心情本就不好,你們叨叨啥呢?
“閉嘴!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滾蛋!一個個的,慣的毛病。”
也是此時,有個儒衫劍客從清溪閣走了出來,當然沒有揹著青白。
聲音也是男的,“誰不服可以來試試,大羅金仙之下,我全接。”
桂祘眉頭這才舒緩了些,心說這徒弟,比師父瞧著霸氣啊?
也罷,死丫頭,小師伯幫你這一次。因為……我也有個師父,可他斷然沒有再生機會了。
於是乎,豆兵城南邊的海域,一場滔天巨浪持續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日清晨,有個渾身是血的儒衫青年單手持劍落在了清溪閣前。
“你們,服不服?”
下方眾人面面相覷,這他孃的,趕上我們大姐頭兒了吧?
有人率先喊道:“服是服了,但等我們真正閣主回來,你得讓位,你只能是代閣主!”
白小豆啐了一口鮮血,一步躍上清溪閣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