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妖族登樓不敢抬頭了,要是有個登樓境界……你怕一個人就殺光妖族合道了吧?”
劉景濁取出一壺偷來的酒,呢喃道:“寒藻,你家山主,那時是守門人,是人皇,是景煬王朝的二殿下。”
又灌了一口酒,劉景濁繼續說道:“現如今,乾爹乾孃早已離世,我也不是人皇了,守門人的身份還在,但我已經開過天了。現如今的劉景濁,只是青椋山主。”
他抖了抖肩膀,笑道:“輕巧。”
開天一戰,劉景濁肩頭的一切擔子都已經卸下來了。
現如今,我就是個劍客,一劍砍不死的人,那就多砍幾劍嘛!
此時敖封化作人身,落在了院子裡。
“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棒槌啊?酒呢?給我留點兒啊!”
罵聲不止:“你個山豬喝什麼酒都一個味兒,別浪費啊你!”
劍靈一抬頭,疑惑道:“你管我主人叫什麼?”
敖封立馬兒憋出個笑臉,“嘿……嘿,我說……三叔。”
杜小泉的雷霆與火焰緊隨其後,敖封反正也不動手,劉景濁沒法子,之後揮手以劍意將其驅散。
杜小泉冷笑道:“果然還有同夥!”
劉景濁之後揮手將其扯來院中,以劍意將其壓制住。
“差不多得了,拿你點兒酒怎麼啦?”
杜小泉聽見這熟悉聲音,猛地抬頭,怔怔出聲:“你……你不是死了嗎?”
劉景濁攤開雙手,嘆道:“這一不小心,又活了你看。”
還想跟他玩笑幾句呢,但有兩道身影,已經落在門外。
劉景濁收回劍意,杜小泉又想放火。
有個老者走進門,笑道:“小泉,別鬧了。”
杜小泉瞪大了眼珠子,“老祖怎麼出關了?家主也來了?”
此時此刻,劉景濁伸手取來椅子後的劍,用缺了一指的右手拄著。
方篪苦笑一聲,恭恭敬敬抱拳,沙啞道:“見過前輩。”
劉景濁也有些疑惑,“當年我並未現身,你如何知道我的?”
方篪苦笑道:“曾有人在北邊天盡頭枯坐千年,我去看過。”
劉景濁點了點頭,手掌略微用力,整座溫酒城居然被厚重劍意壓的下沉丈餘。
三位大羅金仙,除卻硬撐著的敖封之外,方篪與方姜都有些吃力。只是開天門修為的杜小泉,都坐下了。
他心說這傢伙,死而復生,修為暴漲?
要不我也死一次去?
但劉景濁只是淡淡然看向方篪,問道:“需要我主動問嗎?”
方篪苦笑一聲,沙啞道:“伐天之前,我答應了顧舟先生兩件事,卻只做了一件。四百年前,我又答應顧舟先生兩件事,卻一件未做。”
方姜猛地看向老祖,不敢置通道:“老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