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伴隨一陣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一群人快步跑向搶救室。
為首的是一個兩鬢斑白,氣度沉穩的老人,正是黃明宇的父親黃斯文。
他身後是個痛哭流涕的貴婦,正是黃母,黃明宇的老婆黃夫人紅著眼眶攙扶著婆婆,不然對方隨時會摔倒。
除了三人外還有群保鏢類的角色。
一群人浩浩蕩蕩。
“黃會長。”許敬賢上前打招呼。
黃斯文點了點頭,盯著搶救室看了一眼,聲音沙啞的道:“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許敬賢搖了搖頭,接著又說道:“明宇哥今晚又是替我擋了一劫,會長您放心,我一定會把肇事者抓到,給您和明宇哥個交代。”
他餘光掃過黃夫人,對方紅著眼眶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風衣搭配牛仔褲,身段依舊嬌小玲瓏,前凸後翹,很有婦人的風味。
黃夫人和他的眼神一觸即分,顯然也想到了他們在醫院裡偷情的日子。
看來這種情節又將在仁川重演。
“哦?”黃斯文示意許敬賢細說。
許敬賢面色難看的說道:“今晚我與明宇哥等人徹夜狂歡,散場時明宇哥的車卻是突然打不著了,我就把我的車借給了他用,但萬萬沒想到……”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滿臉自責的說道:“肇事者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要是我不把車借給明宇哥他就不會出事,都怪我,都怪我!我真希望現在裡面躺著的是我,這樣至少我心裡好受點,明宇哥已經捨身救我兩次了,這讓我如何去償還啊!”
許敬賢虎目含淚,眼中流露出痛苦與掙扎,緊咬牙關一拳砸在牆壁上。
別人信不信是一回事。
但他演不演又是另一回事。
黃斯文雖然悲痛萬分,但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心裡也忍不住一萬匹草尼瑪狂奔而過,他雖然不信玄學,可也泛起了嘀咕,決定黃明宇要是能再度過一劫,就一定要讓他遠離許敬賢!
連續兩次幾乎是以同樣的方式為許敬賢當災,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怪你。”黃斯文拍了拍許敬賢的肩膀,沉聲道:“明宇一直拿你當知己當異姓兄弟,他要是知道自己能救你一命,也會心甘情願隻身犯險。”
事已至此,他就算是責怪許敬賢也沒用了,那還不如表現豁達一點,讓許敬賢再欠他兒子一個天大的人情。
當然,他心裡也有點懷疑是不是許敬賢識破了他兒子的報復手段,所以故意安排了這場車禍想除掉黃明宇。
畢竟他們家的司機可都是嚴格挑選規定的,不可能出現車突然打不著火這種情況,所以未免太巧合了一點。
因此他決定調查一下這點。
“希望明宇哥人沒事。”許敬賢道。
旁邊的姜靜恩嘴角抽了一下,送來跟個血葫蘆似的,這哪還能沒事啊?
要是能活下來,都算他堅強。
“哐!”
就在此時,搶救室的燈熄滅了,主刀醫生帶著一群助手快步走了出來。
許敬賢等人見狀立刻一擁而上。
“醫生,我大哥怎麼樣了!”
“我兒子怎麼樣了!說話啊醫生!
“送來得及時,再加上他坐的位置靠內側,所以手術很順利,麻藥過了兩天內會甦醒,不過他左腿以後可能會有點跛。”醫生面色嚴肅的說道。
聽見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黃母拍著胸脯喃喃自語:“人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跛了也無所謂。”
他們這種家庭,別說是跛了,就算是兩條腿都截肢也不影響生活質量。
最多影響性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