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李元智卻是攔住了他,表情嚴肅的質問道。
“小子,你幹什麼?審問我嗎?”金泰俊推了他一下,隨口答道:“跟我表弟打,他說我母親病情惡化了。”
他面對李元智時很從容,因為作為帶對方的前輩,在他眼裡李元智就是個小孩子,在心理上他是佔優勢的。
“那麼,也是你表弟讓你在房間安裝這個嗎?”李元智攤開手,露出一個微型竊聽器,失望的看著金泰俊。
金泰俊頓時臉色大變,身體僵在了原地,額頭上瞬間滲出汗珠:“你……”
他張了張嘴,但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
腦子裡已經亂成一片。
“從前兩天晚上出門再回來後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但我始終不願意相信曾經親口告訴我身為檢察官要維護正義的前輩卻被敵人用金錢腐蝕了。”
“不止我們房間,你在所有房間都安裝了竊聽器對嗎?就是我們出門那天晚上你被收買了對嗎?其實我們早就已經暴露了對嗎?金泰俊前輩!”
李元智痛心疾首的看著金泰俊,同時在內心也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晚上非要拉著金泰俊一起出門。
那麼他或許就不會被許敬賢收買。
依舊還是那個喜歡發牢騷,但實則幾年如一日堅守底線和正義的前輩。
“元智你聽我說。”金泰俊終於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和激動的一把抓住李元智的肩膀語速飛快的說道:“許部長答應幫我升部長,而且還給了我很多錢,只要你不舉報我,我可以幫你爭取一樣的條件,我們一起升職……”
他現在已經徹底慌了神,只知道李元智如果舉報他,那麼他就死定了。
林書海對他這種內鬼是深惡痛絕。
“夠了!”李元智後退一步擺脫了金泰俊的雙手,滿臉失望:“他許敬賢自己都才是個部長,但卻能許諾給你一個部長的職位,這不荒唐嗎?有這種人存在,是我們檢察科的恥辱!”
“他們這些胡作非為的傢伙正在掘國家的根,而你卻要助紂為虐,太讓我失望了,這還是那個處處教導我要以國為重,以法為本的前輩嗎?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政府的栽培嗎?”
李元智把金泰俊當師傅看,所以金泰俊被腐蝕了,他很失望,很痛心。
甚至是信念都有點崩潰。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現在可以罵我了?”金泰俊突然激動起來,呼吸急促的說道:“你家裡有錢根本就不知道我壓力有多大,我房貸和車貸要還,我母親每個月要住院,孩子要上學,靠那點工資只能勉強活著!”
“同樣是檢察官,其他同事孩子上貴族幼兒園,我孩子呢?只能上最普通的幼兒園!甚至連給母親治病的錢都拿不出!我不要再這麼活下去!”
他雖然很激動,但依舊刻意壓制著聲音在低吼,因為酒店隔音不行,他聲音太大的話會被隔壁的同事聽見。
李元智沒想到本該心虛的金泰俊突然理直氣壯起來,有些懵,好半響才說了一句:“那你也不能幹這種事!”
他確實不知道金泰俊家裡的生活有那麼難,畢竟他從小到大就沒為錢困擾過,所以鄙視為錢背叛理想的人。
難道錢還能有理想和信念重要嗎?
難道上班就是為了賺錢嗎?
“你不懂,根本不懂。”金泰俊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頭說道:“元智,當我求你,求你不要向科長舉報我,如果失去這份工作的話我的家庭必將難以維持。”
如果他暴露了,許敬賢肯定也不會管他,因為他已經失去自己的價值。
“前輩,你別這樣,你先起來。”
“不,我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