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還要檢舉什麼?”
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趕到監獄的許敬賢看著玻璃對面的寸頭中年問道。
“我要是立功的話能減刑嗎?”寸頭中年先問了一句,本以為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了卻殘生,但萬萬沒想到上帝眷顧,人在牢中坐,功從天上落。
只要能減刑,無期變有期,那就能多次減刑,生活好歹也算有個盼頭。
他並不知道趙豪承的身份,但那傢伙跑來向自己打聽劫案的事,說明其肯定與此有關,到底有沒有那該檢方去查,他只管舉報,萬一有就賺了。
如果兩者無關的話他也沒有損失。
“當然可以。”許敬賢點點頭,不耐煩的催促道:“別墨跡了,趕緊說。”
“剛剛有個男的鬼鬼祟祟向我打聽搶運鈔車的事。”寸頭中年一邊思索一邊組織語言:“我懷疑他跟當天的另一夥匪徒有關,您一定要查查!”
“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許敬賢頓時心中一動,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寸頭中年連連點頭,這可是自己立功的關鍵,當然要記住:“我記得。”
許敬賢讓人叫了名畫師過來,根據寸頭中年的描述很快畫出一副人像。
“是他?”看著畫像中的人,許敬賢瞬間將其與在法庭裡跟自己搭訕的劉思維相重疊,兩人至少是有七分像。
他心裡當即隱隱就有了一個推測。
檢方對外公示的是當天搶劫運鈔車的就只有一夥人,只留下四名活口。
如果劉思維是匪徒的一員,那今天來法庭或許是想確認到底是哪四個隊友被活捉了,到場後卻發現一個都不認識,又才來見寸頭中年詢問情況。
他猜的不全對,但也八九不離十。
那傢伙居然還敢在法庭主動跟自己搭訕,還真他媽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許敬賢收回發散的思緒,看向緊緊盯著自己的寸頭中年說道:“如果查實他有問題的話會幫你申請減刑。”
功是功過是過,寸頭中年已經為犯的錯付出了代價,立了功自然要賞。
不然久而久之就沒有罪犯檢舉了。
那可不利於他們檢察官升官發財。
“謝謝許部長,謝謝許部長。”之前對許敬賢恨之入骨的寸頭中年在此刻險些喜極而泣,連連道謝以示感激。
許敬賢直接拿著畫像就起身離去。
獄警也準備押著寸頭中年回監室。
“等等。”寸頭中年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扭頭滿臉討好的看向獄警說道:“能不能麻煩長官您去幫我買兩包煙,一包是我的一包是您的。”
他賬戶裡有錢了,得改善下生活。
之前他是蠻橫的,囂張的,但看見了減刑的希望後頓時變得乖巧起來。
生怕一不小心刑期就超級加倍。
“沒問題,伱今天剛來,可能還不太瞭解,我們這裡的同事都很樂於助人的。”獄警和善一笑,讓他買菸他當然買最貴的,這種好事肯定得幹。
寸頭中年微微一笑:“我已經感受到了,我相信我在這裡會很愉快。”
對方的態度比檢察廳的人好多了。
“我現在就去買菸,你且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動。”獄警宛如父親般囑咐道,將寸頭中年獨自留在探視室。
獄警走後,寸頭中年吐出口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腿悠哉悠哉的等待。
一千萬韓元,省著點花逢年過節改善一下生活也夠了,拿了對方的錢又賣了對方換功勞,這一波他雙贏啊。
贏麻了的他心情甚是愉悅。
不到五分鐘,那個獄警就回來了。
但手上卻沒有煙。
寸頭中年見他空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