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淮剛回到首爾就去見樸勇成。
“法官閣下!”
黃秘書官的辦公位就在樸勇成辦公室外面,看見王政淮連忙起身鞠躬。
“樸總長在嗎?”王政淮微微頷首。
“在的。”黃秘書官答道,隨後引著他向總長辦公室走去,抬手輕輕釦了扣門:“總長,王政淮大法官來訪。”
在南韓直呼其名並不會冒犯,在官職前面加上全名反而是尊重的體現。
何況同姓同職的人實在太多了。
這樣也能避免誤會。
樸勇成語氣平靜的說道:“有請。”
黃秘書官推開門,側身鞠躬。
等王政淮進去後他又將門關上。
“仁川到首爾,不足一小時,王法官倒是快。”樸勇成坐在辦公桌後斜眼看著王政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鄭永繁與他有殺女之仇,王政淮企圖護送對方出城,就是阻礙他報仇。
所以他現在當然是沒什麼好臉色。
王政淮嘆了口氣:“鄭永繁是我的至交好友,但他牽涉樸總長千金被害一事我確實並不知情,否則也不會答應送他出城,這不,得知真相後讓司機一路疾馳,特意來向總長致歉。”
鄭永繁已經決定抗下一切,那他當然就不能矯情的辜負朋友一番好意。
真鬥起來,他其實未必怕樸勇成。
但不值。
因為樸勇成快退休了,能放開手腳對付他,可他卻有許多顧忌,所以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跟對方撕破臉。
他只需要耐心熬到樸勇成退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這老東西付出代價。
“罷了,王法官重情重義,也不過是被朋友利用而已,何況鄭永繁也沒跑掉,我遷怒於你也沒道理。”樸勇成還不知道對方也是殺害自己女兒的黑手之一,所以並沒有打算得罪一位大法官,順勢就坡下驢原諒了對方。
然後接著又話鋒一轉說道:“我聽說仁川的檢警在抓捕鄭永繁時冒犯了王法官,也請法官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追究你差點送我仇人遠走高飛一事,你也別揪著我下面的人不放。
“總長放心,我王某人還不至於那麼小心眼,總長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下屬真是可喜可賀。”王政淮故作大度的說道,實則懷恨在心,耿耿於懷。
畢竟他和鄭永繁交情真的很好。
而許敬賢作為把鄭永繁送進去的罪魁禍首,王政淮自是對其恨之入骨。
不過他屬於那種有耐心,而且表面不吭聲,背地下死手的型別,所以對於許敬賢的報復,他並不急於一時。
得到樸勇成的原諒后王政維就以工作為由告辭了,他前腳剛走,樸勇成的手機後腳就響起,是許敬賢打的。
“喂,敬賢吶,我剛剛已經跟王政淮說開了……”樸勇成接通電話說道。
還不等他說完,許敬賢就開口打斷了他:“總長,我剛剛從鄭永繁兒子口中得到條資訊,但是真假未知,王政淮很可能也是安慧小姐被害案的幕後黑手之一,據鄭一城親口所言……”
鄭一城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又突遭大變,渾渾噩噩的情緒很不穩定。
被警方一審就什麼都招了。
王政淮和鄭永繁的交情明顯比許敬賢預料中的還要深,一起殺過人啊。
所以他辦了鄭永繁,那王政淮肯定對他懷恨在心,樸勇成在任時對方或許會按兵不動,可樸勇成退休後呢?
因此許敬賢得到這個情報後第一時間就通知樸勇成,想其在退休前把王政淮給消耗了,別把這顆雷留給他。
“阿西吧!這個混蛋!”樸勇成聽完許敬賢的話後瞬間怒火沖天,就在幾秒前自己竟然還在同殺害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