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貞不等他說完,已親自追了過去。
皇甫瑄對左右人說:“刺客已走,不必圍著我,去幫助三殿下抓捕要犯要緊。”
他走下祭壇,拉起華如意,低聲說:“我們先走。”
華如意還在驚恐之中,她沒想到自己一聲喊叫會引起如此軒然大波,原本她也不能確認那人是否真是刺客,但想著萬一等對方動了手,自己再喊可就晚了,所以寧可喊錯了,也絕不能讓那人傷害皇甫瑄一根汗毛。
現在眼見那人真的露出馬腳,所有人都在全力追捕。她依然不放心,問道:“他不會有同夥還埋伏在這附近吧?殿下現在真的安全嗎?”
皇甫瑄沒有回答,只是將她一把拽上馬車。
關上車門之後,皇甫瑄對外面說道:“去含香樓。”
“含香樓?”華如意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們不是回皇宮嗎?”
“那裡現在才是最危險的地方。”皇甫瑄淡淡一笑,那笑容竟是那樣的幽冷,彷佛沁了冰塊一般,讓華如意看著都心中微顫。
但皇甫瑄卻主動把手伸過來,將她又攬入懷中。那強而有力的溫暖擁抱,使她糾結僵硬的肌肉都慢慢放鬆下來。
她在他懷中仰著頭看他,看到的是他冷凝的表情。
她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輕聲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殿下的,陛下身上的悲劇,也不會在殿下身上重演。”
他吻了一下她的發頂,然後是一片很久的寂然無聲。
含香樓的正門依然貼著封條,皇甫瑄的馬車從側面的巷子進去,後院的角門開著一條門縫。
鴇母一臉惶恐地站在那裡,眼巴巴地等候著。眼見馬車來了,就立刻跑過來開門,連聲說:“我的公子,您可一定要給民婦作主。民婦這裡也是本分買賣啊,怎麼能說封就封……”
“青樓妓院,也算是本分買賣?”皇甫瑄冷笑一聲,“只怕逼良為娼的事情你也沒少做吧?”
“怎麼會?來我這裡的姑娘可都是自願的。”她一眼看到站在旁邊的華如意,像抓到救星似的連忙拉住華如意的手說:“如意,你在這裡?太好了,你和公子說說情。我這裡哪位姑娘是被我逼良為娼的?”
華如意過去也多承蒙她照顧,此時不好意思說什麼,便看著皇甫瑄,小聲說:“含香樓……其實還好……”
皇甫瑄沉著臉說道:“好不好自有人來判定,你少說話,免得給你也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之前這裡被人舉報窩藏逃犯,此逃犯涉嫌刺殺皇上,若情況屬實,這鴇母必然與刺客有勾結,豈能輕饒?”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鴇母嚇得幾乎昏厥過去,也不知道皇甫瑄的真實身份便一通亂喊,“我們就是做青樓生意的,哪裡敢和刺客勾結?刺殺皇上?這是萬萬不敢想的啊,我們若真的做了,對我們可沒有一點好處!”
“是嗎?”皇甫瑄淡淡道:“那我倒要問你,初四那晚,為何你們店突然停了買賣,說是被客人包了場子,哪位恩客那麼大的手筆,竟然會包下整個青樓?”
鴇母陪笑道:“那個……是位有錢的客人,說想安安靜靜來消遣,不想被人打擾。早早就放下一千兩銀票作為訂金。說若是伺候得周到,之後還會有一千兩。不瞞公子,小店這裡一晚上的進帳最多也不過四五百兩銀子,這樣的買賣我們豈能不做?”
“那位客人後來現身了嗎?”
“沒有,我帶著姑娘們等了一個晚上,也不見有客人上門。不過那一千兩也沒有人再回來要,也許那人是有事耽擱了吧……”
皇甫瑄冷笑道:“編的還挺像真的,我若不是早己查明真相,還真要被你哄騙了。”他陡然翻臉,變得疾言厲色起來。“你說你等了一晚上也不見人影?那為何官府來問話時,你卻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