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舅舅不為所動,聲音冷厲道:“我倒要看看是誰教的你們至此!一個大把年紀了出去拋頭露面!一個小小年紀就學著勾引男人,做下那等與人苟且之事,若被我知道了是誰不廢了他!”
他說的yin穢髒亂,亦萱聽得眉頭直皺,卻也暗暗心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將一向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三舅舅氣成這幅模樣。
聽他剛剛說話的意思,是在說三舅母和明蕪表姐?
場面頓時一度混亂,所有人都站起了身,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的臉色更是陰鬱到了骨子裡。今日是她的五十壽辰,原本該是熱熱鬧鬧開開心心的一天,誰知道中途居然會鬧出這樣的事兒來!
徐婉清深覺事情不妙,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若是徐生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不要說是徐府,就是趙府也要被連累,屆時元孃的名聲也要毀了。
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是她衝冬青和丹青使了個眼色讓她們上前先安撫徐生。冬青和丹青一個性子直一個性子溫潤,每回徐生來她們兩個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總能將他噎的無話可說。
隨後徐婉清便抱歉地衝在場的賓客致了歉,叫她們先行回去,改日必當登門道歉。
在場的賓客們也知道人家有家務事要處理,不便久留,於是客氣地附和了幾聲,便笑著告辭了。
等到所有的賓客一走,徐婉清便再也掩飾不住心中奔騰的怒火,臉上的笑容也全部被冰冷取代。
她走到徐生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漠然地看著他,冷冷道:“三哥這是要將趙府燒了嗎?又是缺錢還是怎麼樣?你就這樣沒有尊嚴?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在那麼多賓客面前讓趙府下不來臺你臉上就很有光?你不要臉三嫂還要明姐兒還要!”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著徐婉清,包括亦萱。
她從來沒有見過母親用這樣冰冷的態度和誰說過話。縱然她心中再氣,那也不過是委屈憤然地含淚哭訴,卻不會是這樣冷漠到讓人骨子裡發寒的樣子!
徐生顯然愣住了,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好脾氣的妹妹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好半響他才反應過來,皺眉道:“婉清,你”
徐婉清截斷他的話,毫不留情道:“若是來借銀子的沒得商量,冬青,送客!”
徐生急了,劈頭蓋臉道:“不過短短一年未見,你這性子倒變得這般冷淡了!你說三哥我不要臉?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你三嫂和你外甥女做了多齷齪多犯賤的事兒!這一切都是你的元娘教的!到底是誰不要臉?!”
“你休要胡說八道!你侮辱我也便罷了!明姐兒是你親生女兒,元娘更只是個孩子,你竟能說出這等腌臢之話?你還是不是人?!”葛氏急的漲紅了臉,那些哀求和哭訴也沒了,恨不得撲上前跟徐生拼命。
徐婉清更是氣得臉色發青,“你若說我也便罷了,你說元娘幹什麼?!元娘還只是個孩子,更甚至沒有跟你家的人有過多少接觸,你這盆髒水潑的也太沒有道理了!”
徐婉清畢竟是大家閨秀,再怎麼生氣卻也是說不出罵人的話來。
亦萱聽著除了生氣更多的則是詫異,到底三舅母和明蕪表姐幹什麼了三舅舅會這般生氣?竟然還說是她教的?聽三舅舅說出那等腌臢的話,再怎麼樣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總不能教唆人去幹那事吧?
她正奇怪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徐明蕪卻突然跪了下來,不過脊背卻倔強地挺得筆直,語聲堅定道:“姑姑、姑父、趙老夫人,對不起給你們添了麻煩。但今日之事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們不要責怪父親。都是我的錯!是我給父親母親丟臉了!”
“你個臭丫頭也有臉說,虧得我將你養這麼大,卻是要你去做那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