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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扎著馬尾的頭繩,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散下來,映在她白皙的頸邊。一股少女的幽香讓他的意識再度失去控制,他從後面牢牢掐住她纖細的後頸,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頸窩,貪婪的吮吸著這份甜蜜。

木彥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氣,緊繃的身體被迫向半躺著著鎖死在他的懷中,男人的胸膛和她牢牢貼合在一起,灼人的熱度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衫,她的口唇,下巴,鼻尖,額頭,雙眼,都被男人一一吻過,意識像是被扎破的氣球那樣迅速流瀉,恐懼和屈辱讓她嗚咽著,卻不能抗拒。元淺的笑臉和眼前這個男任寫滿恨意和瘋狂的臉在她腦中重疊在一起,她終於難受得哭了出來。

男人的掠奪終於在觸到那片清涼時停了下來。她的哭泣終於讓他失控的情緒降了溫度。懷中的女人淚流滿面,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像一隻聽天由命的小獸。她是感到愧疚嗎?在我吻她的時候,她腦海裡想起的,只有那個溫柔笑著的少年吧?少年時的回憶只屬於他們,從始至終,他只是個在牆外窺視,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影子。

他漸漸恢復了思考的能力,無力感像潮水般翻湧上來。他的手輕輕撫過她臉上凌亂的髮絲,撫過她溼透的睫毛,最後輕輕抬著她的下巴用拇指蹭了蹭她依然在顫抖的,紅潤的唇,輕聲笑道:

“你看,他不該想要成為我這樣的人。”

木彥從暴風雨似的親密中漸漸回過神來,死死咬著唇,抬起溼漉漉的眼看著這個男人,無法說話。

“別怕,已經結束了。”男人最後輕啄了一下她的眼睛,“我做了我該做的。這次我們是真的扯平了。”男人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高燒的熱度終於撕破陣線,擊潰了他。他無力站起身來,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走上樓,頭也不回地低低說道:

“我有點累,需要休息了。你走吧。”

重柏扯開自己的衣領,將自己扔在床上,聽著樓下關門的聲音,苦笑了一下,在黑暗中輕輕觸了下自己的唇。

上面空留她的香甜。他想,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身體裡終於爆發的高熱讓他陷入淺眠,卻又呼吸急促,似乎做著凌亂的夢。一會兒是多年前那個陽光燦爛的午後,自己躲在校門外看著她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一會兒是那個少年帶著蒼白而幸福的笑容跟自己敘述著與那個女孩的點點滴滴;一會兒又是剛才那個猛烈而綿長的吻,夢裡的她並沒有因為恐懼離去,而是溫柔地擁著他的背,輕輕撫著他的額髮。在夢裡他無助而欣喜地摸索過去,牢牢握住那雙溫柔的手,她輕聲呢喃著什麼安撫著自己,喂東西給自己喝。那份靈魂裡的燥熱與飢渴終於慢慢褪下去,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木彥只能任由自己的手被睡著的重柏抓著,另一隻手將剛給他餵過藥的水杯輕輕放在床頭櫃,拿起一塊熱毛巾,輕輕給他擦拭著被汗水浸透的額頭與胸膛,最後給他拉好被子。

她看著重柏上樓後,終究無法扔下一個發著高燒的、剛剛幫了她跑了一天的人,雖然他剛剛的瘋狂實實在在嚇到了她。那樣激烈的情感的爆發和表達,是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明朗給過她的吻,是屬於少年的花朵與春雨般的接觸,她從來只在熒幕裡見過那些毫無保留的親密。帶著重柏放在玄關的鑰匙,跑到街上買了藥回來後,見到他既已睡著,終於有些放心地看護起這個病人來,直到他的情況好些安穩睡去,她才發覺自己的身體在一整天經歷的急轉直下後,終於脫力了。

她便俯下身子,趴在這個呼吸平穩的男人身邊,也睡了過去。

男人依舊握著她的手腕,一夜不曾放開。

重柏是被餓醒的。從來沒有那麼深沉的睡眠,能讓他沒有時間流逝的感覺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直到他嗅到樓下廚房裡傳來隱約的香味,整個人才一機靈坐了起來。昨晚的種種似真似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