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承詠吃痛一哼,終究沒能讓她脫手。她只來得及邁出一步,便被重重推在牆上,連她的雙手一起困在懷裡,抬手關掉了屋裡的燈。

滿室晦黯,室外大雪輝映著唯一的微光,沉重的呼吸撲在她的耳邊,汗水濡溼的髮絲貼著她的臉頰,一縷幽香在黑暗裡蒸騰。她想要破口大罵,出口卻如無力的哀求:

“別拿我當你最後的戰利品。放我走。”

男人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每一個起伏都與她的心跳絞在一起,他低笑著回答:

“這招對我沒用。我不是他。”

熱氣掃著她的耳邊,一環一環卸去她的鎧甲,她緊緊閉上眼睛把頭轉向牆角,竭力不去聽他的話語。

“你對我有感覺,你一直都知道。”他沿著她纖細的頸,一路向下吻著。脊柱上傳來的酥麻讓她幾乎難耐出聲,他的聲音卻依然平穩:

“我這麼努力,清光你心裡的雜草,不是為了要你再逃。”

柔軟的睡袍被拉下,勉強掛在她的腰間,他的手像是融化了夕陽的海水,緩慢的海浪衝刷著她的軀體,描繪她的鎖骨如靈魂裡生來的倔強,描繪她的圓潤如心底小心掩蓋的暗湧,描繪她的腰線如此刻她不自知的媚眼如絲。慾望如喉嚨間的嗚咽,再無辦法壓制地從身體和心臟的深處,發生,滋長,翻湧而上,如春日漲滿的汩汩山泉,如陸地碰撞擦燃的層層岩漿,如天堂,如地獄。

“公平點,給我一個答案,也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句話輕易地穿透她的靈魂如一隻歸墟中的老蚌,第一次在黑暗裡開啟堅硬的外殼,露出那顆明珠。整個世界充滿皎潔的月光。她轉過身來,在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喘息聲中,雙手緩緩扶上他的胸膛,輕輕踮起腳,吻了他。

星空開始旋轉,宇宙失落方向。前一刻衣冠筆挺的男人,用欣喜的深吻和攔腰而起的擁抱,回應她走出的第一步。空落落的臥室被雪光映的一片潔白,她淪陷在身下柔軟的床墊和身上連綿的火花裡,卻在最後的歡愉到來前,被冷酷而溫柔的推開。

男人每一條肌肉的線條都如捕獵的獅子般兇殘,一手握著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臉頰,吻著她的眼睛,聲音嘶啞蠱惑如塞壬:

“叫我的名字,乖,告訴我,你把心交付的人。”

她在尖銳的疼痛和極致的歡愉裡幾乎掩面哭泣,被迫看著他的眼睛,海水在翻湧,向她兜頭壓了過來,她別無選擇:

“承,承詠……”

男人的睫毛顫了顫,前一刻如獸般的狂野,被她的聲音,忽地點化,孩童般無辜而滿足。他再次俯身下去,將整個星空贈予了她。

……羞愧捂臉的分割線………

“醒醒,醒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廣播聲低低在耳邊迴盪,殘夜尚未褪去,雪光愈發晶瑩,她從昏睡中醒來,看著窗外的世界。

航站樓Arrival門前幾盞橘色燈火,已經開始有車運送來來往往的人。她沉默地拿出錢包付賬,將司機遞給她的大箱子放在手推車上,看車遠去。

轉身,她已是一名離人。

她抬頭看看天空。雪已停了,無風,陰沉,正是適合人沉睡的天氣。她打好登機牌,破天荒給自己定了一個頭等艙。過安檢的時候被要求摘下圍巾,她這才後知後覺,要命的沒穿高領毛衣。檢她的是個稚嫩清秀的小妹子,還沒等她尷尬,妹子已經先對著她頸邊草莓和鎖骨齒痕,露出滿臉紅暈。

她也只好裝作老手,滿不在乎地走到傳送帶盡頭,收拾好自己的包。

然後逃也似地奔到登機口,第一個走進登機通道,走到頭等艙最後排角落的座位,蜷縮起來。空姐甜美的聲音穿來,她看著自己用了兩年的手機,默默拔出了卡。

“關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