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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動白色窗簾,白色的被單下,她被摟在一個溫暖的懷裡,男人應該也已經醒了,卻也沒有說話,只是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

她安心地再次閉上眼,嘴角卻翹了起來。

“早安”。半晌,她輕輕地說。

背後響起一個輕聲的笑,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後頸,男人低沉卻的聲音響起:

“早安。”

時光就停在這一刻吧。她想。

又是半晌。腰間終於一鬆,背後的男人支起身子,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還是要起床的,小懶蟲。”

她疑惑地也起身,將被單拉在身前,看著利索的套上衣服的欒承詠:“時間還早呢。”

他笑著扭過頭,返身爬上床,雙手撐在她身側,啄著她的雙唇:“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哦了一聲,就要起身,卻被抱在懷裡,再次深深吻了下去。她急忙撥開在她後背不懷好意遊走地一隻手:“我餓了,要吃早餐!”

可是此人卻充耳不聞。最後早餐過了快一個小時才吃上,她全程低頭,紅著一張臉攪著麥片,對面的男人卻是一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樣子,那隻所謂不能用力的受傷的手臂,也是全程,都柔柔地握著她的手。

終於吃完早餐,他們下樓,欒承詠開車帶她駛出莊園。木彥一路都在問他到底要去哪,欒承詠卻始終沉默不語,臉色像是漸漸堆上雲彩的天空,竟有一絲沉重。

饒了幾個不太遠的彎,似乎就在山城的另一面,車子停在一片依山靠水的建築群旁,門前一顆巨大的樹,樹冠像是傘蓋,又像是看護家園的老人。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裡,嘴裡直誇讚:

“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地方?看著有些眼熟,像是什麼機構,我曾去過的……”

欒承詠卻有些緊張,他一把將木彥扳向自己,想說什麼,卻嚥了咽,最後看著她,認真地說:

“你心裡清楚,我始終在等你的那句話。”她有些不好意思,想撥開他的手,卻被緊緊按在那裡。他鄭重其事地繼續說下去:

“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不想,你說出來,只是因為感動。我不要你的感動。你要記住,答應我。”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卻輕輕點了點頭。欒承詠這才有些放下心來,再次看了看她,下車為她開啟車門,對她伸出手,堅定地說:

“跟我來。”

她被他牽著,走進玻璃門,穿過一道道迴廊。

一些穿白大褂的人穿梭在裡面,有些向欒承詠點頭致意。他們衣服胸前都有同一個logo。木彥唯一見過這個logo的地方,是在歐洲,那個有著她最親的人的地方。

最後他們停在一扇門前,欒承詠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將她的手輕輕放在扶手上,示意她開啟門。

她遲疑地望著他,對腦中冒出的那個想法,沒有任何求證或質疑的打算。

因為只要開啟這扇門,下一秒,就可以驗證,那個根本讓她覺得天方夜譚的猜測。

她沒有太多猶豫,很快推開了門。

乾淨明亮的房間內,那個中年男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呼吸穩穩地起伏著。

她慢慢走上前去,腳下像是踩著雲朵。她趴在床邊,握著中年男人的手,終於將臉伏在他的臂彎。

一名操著流利漢語的外國醫師,在門口和欒承詠輕聲做著流利的彙報:

“欒先生,你推薦的那幾位中醫,他們太厲害了,這幾個月以來,給我們開闢了新的治療思路。我們相信,這位患者,再過一段時間,就有清醒過來的可能了。”

眼淚終於落下來。她在父親的懷裡,理直氣壯地哭成一個孩子。

良久,她才直起身來。父親依舊需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