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哥哥送給妹妹花好像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新娘拋花束的時間到了,大家都去湊了個熱鬧。楚燕南雖然知道這束花拋給誰多半是內定的,但還是去湊熱鬧了,劉九嶽也湊了個熱鬧,禮服混在周圍的人之間很扎眼。
拋花束雖然是背過去扔的,不過新娘一般都是會和好朋友商量好的,楚燕南也只是看看誰和肖肖關係好而已。
“好疼!”劉九嶽的臉被扎出了一個血窟窿,手裡拿著一束尖刺沒有被處理好的白玫瑰,花被拋給了她。楚燕南覺得肖肖是在成心噁心她,噁心劉九嶽。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束花沒有被處理好。”肖肖手忙腳亂的用紙擦去了她臉上的血珠,那份關心和慌亂不像是裝出來的。
“沒事,我可能是第一個浴血奮戰的新娘子。”劉九嶽接過劉九林的創可貼笑著說,她真的不怪肖肖,臉被戳一下也沒什麼可大不了的,女孩臉上幾乎都有點小疤。
“劉九嶽不可能是下一個新娘的。”楚燕南站在一邊,小聲對自己說道。
“恭喜你,你是下一個新娘了。”一邊的年輕女孩對劉九嶽笑著說,她很羨慕。
“嗯,哈哈。”劉九嶽看看悶在那裡的楚燕南,笑的有點尷尬。她有點害怕,自己真的會成為下一個新娘嗎。
楚燕南一聲不吭的走了,她頓時就沒了心情。
劉九嶽盯著漂亮清純的新娘看了很久,她在想自己穿著婚紗,手捧鮮花的樣子。只是要把白玫瑰替換成紅色的才漂亮。
劉九嶽她其實也有一個當新娘的夢想,可是究竟要當誰的新娘?她又想了想楚燕南,那樣瘦弱的身體不管穿什麼樣的禮服都不可能好看。
其實她覺得楚燕南穿大麻袋一樣的校服最可愛。
劉九嶽馬上四處找她,結果卻沒有發現楚燕南。伴娘必須留到婚禮的最後,劉九嶽看著手裡沾了血的白玫瑰,心裡很亂。
一個聲音告訴她選擇相信大腦,另一個聲音告訴她相信心靈。
她頭腦混亂的度過了省下的時間,劉九林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交給劉九嶽自己考慮是最好的,旁人說什麼都沒用。
肖肖一開始就盯著劉九嶽看,她覺得劉九嶽可以更漂亮,就是這件禮服太爛了,楚燕南為什麼不肯多花點錢讓她更漂亮呢。
然後,自己終於可以和那個人一起站在紅毯上了,想到這裡,肖肖就覺得很幸福。
她看著自己的戒指,恍惚記得一篇文章,內容大概是講的戒指,耳環,項鍊之類東西,即便材質換了金的銀的,終究是給畜生戴的鐐銬一類罷了。她覺得這個戒指真像是個手銬,脖子上戴的項鍊不管是鑽石也好還是金的銀的也好,都是一個拴住狗的項圈。
沒事,只要熬上個百八十年,等劉九林死去,自己依然芳齡永繼,那時便是自由的了。
肖肖看著劉九林,想著他年華不再的模樣,而自己依舊不變。
她騙了他說自己已經不能再懷孕了,想要藉此讓劉九林死心,可是他依然很頑固,肖肖找不出任何拒絕他的理由。
畢竟劉九林是一個絕佳的代替品。
這樣想著,肖肖也稍微有了點安慰。
劉九嶽最後看了一眼婚禮現場,匆匆換下了禮服,把臉上粗糙的妝全部洗掉,她感覺自己又回來了。
自己大概是被那婚紗和鑽石給晃瞎了眼睛,忘了哪裡是北吧。劉九嶽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其實女人一生是否結婚不重要,自己的想法與主見才是最重要的。
在絕大多數人眼裡,女人結婚=幸福+歸宿+價值。其實劉九嶽也這麼覺得,前提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楚燕南。
她想那束玫瑰一定是傷到了楚燕南,如果自己選擇了鮮花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