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王舒月恭敬一拱手。
清一放下手中玉簡,凝眸看著她。直覺告訴他,三更半夜來此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不然,女子一開口,就是跟他要錢,毫無鋪墊,單刀直入,令清一都怔了一下。
“師父,上回說好的我去談援助費,談下來多少就給我四分之一的報酬,您跟其他十大宗門要了嗎?”王舒月笑嘻嘻問道。
清一面色微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無語,大半夜跑過來,就為這?
隨手取出一個儲物袋朝王舒月扔過去,對方立馬笑盈盈的接住,還開啟儲物袋檢查了一遍,好似生怕他少了她一顆靈石。
“嗯嗯,二千七百萬顆下品靈石,不多不少,剛剛好,謝謝師父!”她歡喜的把儲物袋收起來,拱手謝禮。
清一冷淡的嗯了一聲,關心道:“流水劍法你練得怎麼樣了?可有疑惑之處?”
王舒月笑答:“多謝師父關心,劍法第一層弟子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暫時還沒遇到什麼問題,若有問題,弟子一定第一時間來找師父。”
清一狐疑的瞥了她一眼,見他不信,王舒月立馬挺直脊背,自信滿滿的看著他。
興許是感受到了這份迷之自信,清一歇了想叫她演練一遍的想法。
“還有別的事嗎?”他淡淡問,重新拿起了玉簡。
王舒月卻沒走,直衝他笑,活像個吃多了的傻子。
清一斂下眼中的嫌棄,沉聲道:“有話直說,若不想說,那就退下吧,為師要歇息了。”
“不不不,師父您再晚點睡,弟子還有一件事要說!”眼看師父起身就要走,王舒月急忙把人叫住。
清一回眸撇了她一眼,示意她有屁快放。
王舒月諂諂一笑,試探著開口,“師父,其實我今天偷偷下山了。”
聽見這話,清一略有些詫異,不過見她老老實實過來回稟,他也不計較這點小事了。
擺擺手,示意她不用過來請罪。
“為師不是這般小氣的人,若有急事,來不及稟報也無妨,你大師兄做主即可。”清一寬容道。
然而,他才剛覺得這小徒弟變得乖巧懂事了,下一秒,就聽見她說:
“我、我也沒找大師兄要下山令牌。”
清一眉頭微皺,“此話何意?”
難不成是叫她身旁那神秘的靈獸,強行破開了他雲鶴宗的護山大陣?
王舒月嘿嘿的笑,“就是您想的那個意思,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弟子在山下看到了一些事,覺得有必要同師父講一下。”
“到底何事?!”清一有些怒了,他的耐心也不是讓她這樣浪費的。
眼看王舒月要開口,怕又聽見她說出什麼讓自己氣死的話,清一搶在前面冷冷提醒: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王舒月乖巧點頭,頓了頓,才道:“我在山下看到那些新來的流民了,負責安置的管事只給他們劃了一塊地,然後就放任不管了,那些人要吃的沒吃的,要穿的沒穿的。”
“現在初雪都下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要死很多人的。”
清一聽著這些話,神色平靜,就好像是在聽一個故事,不能激起他一點情緒波動。
他反問:“那你是來狀告那些管事的?你當為師空得很?有時間管你這閒事?”
“不是。”師父您格局小了!
王舒月解釋道:“雲鶴宗山下附屬村莊的管理模式已經延續千百年,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弟子,不敢質疑。”
“師父,我要說的不是那些管事,我想的是,可否讓弟子來管理那兩個新的流民村?”
一聽見這話,清一身上的寒意刷一下全冒了出來,他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