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日語對女人說。
女人很吃驚,疑惑地看著他。“他是去佈網的?”
“是的,”鈴木的身體在桌上傾斜過來,燈光將龐大的身影投在天花板上。他用手背給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記住,以後別再用這種腔調對我說話。”他冷冷地說。
“山田是我們的一顆棋子。這次行動是我們故意透露給軍統的,我們的目地不是刺殺周立人,而是破獲軍統在上海的特別行動組,將那些雲中十三燕統統抓起來。”
“軍統局安在七十六號裡的線人,其實是為皇軍服務的。”他站起身來,將兩隻胖乎乎的手用力按在女人的胸口上,隔著衣服摸著女人豐滿的Ru房。女人一動不動,神情很麻木。鈴木從抽屜裡摸出兩支手槍,分別裝入兩邊的衣袋。
他在前邊引路下了樓。女人看看腕上的手錶,時間正好是三點。鈴木這人喜歡夜間外出行動。她拿出手提包裡的袖珍手電筒,然後擰亮,跟著鈴木到了街上。黑色的夜裡,那些古老的房子在狹小的街道兩邊顯得很矮小,像一隻一隻的火柴盒。
他們上了女人停靠在路邊的那輛白色的小轎車,鈴木閉著眼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女人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經驗告訴她,應該察言觀色;最細微的判斷錯誤也能引起他大發雷霆。在作出決定的時刻,她會很長時間不說話。
“黑暗有助於我集中精力,”他曾經解釋過,“我喜歡在夜間行動。我想,大多數人都黑怕黑夜,但我喜歡黑夜。我是黑夜之王。在黑夜裡我可以用刀割斷我的敵人的脖子,同樣我也可以在黑夜裡征服我的女人。”
汽車在黑暗中穿過人煙稀少的野地,駛離大路,小心翼翼地爬行在一條煤渣路上,車前燈很刺眼。鈴木彷彿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我們到了嗎?”他吃驚地問。
“到了,你一直在思考。”女人很溫柔地對他說。
“轉一個彎,看看有沒有情況。。。。。。”
女人一直在努力剋制自已,不讓自已的不滿形諸於色。她知道任何的反抗會引來鈴木更大的折磨。她不只是鈴木的一個下屬,更是鈴木的一個奴隸,他可以侮辱她,她的心雖在流血,但她無法擺脫這個惡魔,因為他是大日本皇軍的代表。鈴木彷彿從來不覺得累,雖然他的人看起來很胖,但是,即使鈴木在夜裡一次又一次佔有她後仍然有精力外出行動,越佔有她,他就變得越興奮。而她不像鈴木,又煩又累,只想上床休息。當然,她可以將車轉彎。她懂得鈴木的意思,如果遇到麻煩,他就能驅車遠跑,留下她掩護自已。女人並不怨恨這點,她是個軍人,明白這樣做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幹這個工作她已有很長時間了,但是鈴木卻還要來提醒她,這使她感到憤怒。
她關掉車前燈,關上發動機,讓鑰匙留在發火裝置上,一言不發地從座椅下掏出一把衝鋒槍。她把槍放在鈴木腿上,轉身開啟了車門。
“小心檢查一下,看看山本是否只跟那個蕩婦在一起?”
女人感到震驚。她有種預感,大戰將要爆發,否則他不會這樣對待她,平常的時候鈴木雖然對她很嚴厲,但絕不會粗魯地責罵她。她斷定,同雲中十三燕的決戰即將來臨。她拿起手電筒,沿著這條人跡罕至的路走下去,來到了運河邊。爬上堤岸,山本的機帆船就停泊在那裡。她走到路的盡頭,手電光照射到了機帆船的貨艙。突然,穿上駕駛室上安裝著的探照燈猛然亮了起來,強烈的燈光將她的眼刺得很疼。天哪,她什麼也看不見。她一邊去掏槍,一邊用手擋住那耀眼的燈光。
“是光子,美智子,你可以把燈關掉了。”
探照燈強烈的燈光頓時消失了,山本手握短槍,從黑暗中走出來,用他的手電引光子走上了機帆船。
“鈴木大佐呢”山本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