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長老道:“這應雨可是你們南山洗墨閣的修士?”
唐時不冷不熱答道:“我南山洗墨閣第三十七代弟子,內門第七人,洗墨閣的小師妹。”
應雨忽然扭著她那幾乎直不起來的脖子,用一種很古怪的姿勢看著唐時:“是嗎?”
一巴掌拍到應雨的頭上,唐時冷冰冰道:“不是。”
誰都知道唐時不過是逗弄應雨的玩笑,可是天算長老卻似乎當了真,“她到底是不是你洗墨閣的弟子?”
唐時沒忍住,很想掏耳朵,可是一想起這天算長老修為通天,便不敢這樣,現在處於弱勢,他一個人爽了,以後要倒黴的。於是唐時儘量平靜道:“應雨的確是我洗墨閣修士。”
“可她不是人。”天算,終於將這點了出來。
於是唐時也終於笑了,他看了那四方臺一眼,又看了東山洛遠蒼一眼:“天算長老的意思是,不是人便不能參加四方臺會了嗎?四方臺會,便以四方臺為準,四方臺的規矩之中並不曾說一定要人類才能參加,否則仙佛妖魔四修何必同時列席?更何況,東山已有魔修洛遠蒼參加,我南山洗墨閣,為何不能有一個不是人的應雨小師妹參加呢?不知天算長老以為何如?”
忽然之間,滿場寂靜。
遠遠地,是非勾了一下唇。
☆、第十二章 化身千億
唐時這算是什麼?公然挑釁四方臺會的主持者;來自大荒總閣的大能修士?
即便是唐時的措辭不是很出格,可這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確了。那天算長老根本一副要針對應雨的樣子;正常人都不會像唐時一樣大膽。
只不過,若是由著天算長老說;應雨立刻就會被打成什麼妖魔鬼怪;指不定一會兒就被拖去大荒研究了,這姑娘好歹還是洗墨閣的人,說拉走就拉走,洗墨閣的面子往哪裡放?沒這道理的事兒。
現在眾人都以為唐時要倒黴,可是那天算長老反倒是沒說話。
四方臺的重要性;天算長老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天算就不會自己作死。這四方臺有四方臺的規矩,即便是天算也不敢去打破,大荒之中的修士亦如是。
所以如今唐時說的這些話,固然讓天算不喜歡,可他找不出話來反駁唐時。
他說出來的話,似乎是離經叛道的,甚至與眾人的認知不同,可其實四方臺會就是這樣的。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後來才逐漸地變了味。
天算憋了一口氣,最終還是道:“四方臺會,第一乃是東南西北四方平等,其次卻是仙佛妖魔四修平等,即便你這位小師妹不屬於這四道之中的任何一道,卻是屬於南山,所以她並無任何的過錯。貧道也不過一問,南山座首不必擔心。”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三兩句就將自己之前的意思給撇開了,反倒是隱約有些譏諷唐時多心的意思了。只不過唐時現在不跟這老道計較,反而是風度絕佳地一抱拳,便道:“多謝天算長老解疑。”
他見天算一點頭,便一把將應雨扔回了南山,道:“給她吃藥。”
應雨咬牙:“你才有病。”
眾人才懶得理會小師妹的哀嚎,直接將座首的命令貫徹到底,按下應雨,就給她吃各種各樣的丹藥,應雨哀嚎了一陣,又不知道為什麼哭起來。
白鈺按住她腦袋,便問她道:“你哭什麼啊?”
應雨抽抽鼻子:“是冒泉水了,什麼哭啊。”
“……”眾人無言。
杜霜天道:“給她吃藥。”
……
那邊南山的忙活著,唐時這邊卻直接站在了中間,看向了東山那邊過來的讓尹吹雪。
兩個人在各種各樣的場合交手過幾次,不過勝負都是沒怎麼分出來的,在劍冢的時候看似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