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細微縫隙和受到衝擊的程度,來推測他們距離攻擊有多遠。
外面的情況,當真已經亂了,還是大晚上,也不知道為什麼,人忽然就分成了兩派,交上了手。
湯涯對上了清遠道人,章血塵則是在跟另外一名道閣第八層層主打。
你來我往之間,已經是靈光飛動,殺機凜冽。
他們在屋裡談得好好的,可章血塵一向是口無遮攔,也不想跟道閣的人在這裡虛與委蛇。談判起來,當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一會兒章血塵便已經不耐煩了。
道閣那邊的人真是推太極的高手,說了一大圈了,也就一個意思——是非要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必須拿出證據來,拿不出來就一定是是非動的手。
而湯涯他們談判的出發點,則完全不一樣。在湯涯他們打算來,只要沒有是非殺人的證據,是非便沒有殺人,所以道閣必須放人。
在這一點的判定上,雙方之間的分歧很大。
基本上道閣是眾矢之的,眾人都不大想跟道閣討論。章血塵說著說著便已經惱了,只怕自己耽擱了那邊的唐時,還強迫著自己,沒一會兒便虛應幾聲,應付不下開始打呵欠了,便開始由湯涯接手,車軲轆一樣轟炸對方。
這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他們談判到一半,外面便已經發生了意外。
道閣閣主這個虛道玄這個時候還在的,只是他們這個修為的人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很簡單,一句話,一般都在閉關。
這種等級的都是傳說級別的人物,不會出現的。
可那個時候,虛道玄竟然直接從第十層出來,便站在那環形高樓的最頂端,揹著手道:“北老與明輪法師既然已經到了,又何必藏頭露尾,惹人笑話呢?”
於是夜色之中,便有一個很淺淡滄桑的笑聲起來:“我都老了,當初看你們都不過是小小的元嬰出竅的修士,到了現在也大多成為一方霸主了。老夫已經老了,便不出來嚇人了。只是你既然已經認出我來,便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
說話的人,乃是西海蓬萊的北藏老人。
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北藏不願意現身。
他乃是蓬萊的散修,一般不願意踏足這邊,可這一次連是非都牽扯進去,便是蓬萊的修士所不能忍了。
東海西海其實不過是隔了半輪月,東海罪淵便是在半輪月,其實相隔很近,東西之間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相互之間有牽制和壓制。北藏不可能看著東海罪淵出事,最後還是要看是非的本事。這樣的一個人有如此重大的意義,可偏偏有人不願意讓是非救東西兩海。
換句話說,有人巴不得蓬仙島、小自在天乃至於天隼浮島都出事。
所以這個時候,北藏坐不住了。
明輪法師到底為什麼而來,還不清楚,不過來了,肯定就是來攪事的了。
現在人已經現身得差不多了,三言兩語說完便直接打了起來。
整個道閣忽然之間充滿了光影的變幻,在黑暗之中,道閣環形高樓之中閃爍著點點的靈光,一下便開始了混戰。
那虛道玄也是大乘期的修士了,與北藏動起手來,可算是驚天動地又大道無聲,兩人眨眼之間便已經打到了遠處。
唐時這裡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無數的靈光照亮了整個道閣,出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道閣之中無數的修士都出來了,上面十層建築,越是靠近下面越是人多,按理說這些人應該直接撲上去打人參加到群毆之中的。可現在連敵友都分不清,實在是動手的外人太多,打的物件也很多,既然已經分不出敵我,還怎麼打?萬一打到自己人怎麼辦?
還別說,真的有這樣的傻逼。
唐時雖然聽不見,不過能看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