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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的。

這少年也不解釋,只是無動於衷,看著前面的陣法。

圍觀的人都不認識這陣法,裡面的唐時對此更是知之甚少。

他現在想著的,卻是——先找個人出來打一架,之後再說陣法的事情。有的時候是以人為陣心,有的時候是以物為陣心,或者以某些術法為中心,若是以人為陣心才好,不管浮閣是派了誰來,只要打架就可以了。

唐時的心理素質很強,可不代表他很喜歡眼下的這種處境。

已經走到眼前這沙丘的最頂端,唐時站住了,叉腰一看,扭頭對是非道:“走著累,還是換個辦法吧。”

是非回眼,似乎是想要看他的辦法。

於是只見唐時從自己腰上摘下一枚詩碑令,便直接彈入半空之中,這乃是白居易的一首詩,名字太長,或者說沒有名字。

他手指一點,已經將刻在詩碑上的名字點亮。

弔影分為千里雁,辭根散作九秋蓬。

共看明月應垂淚,一夜鄉心五處同。

這一首,本是抒發離亂之苦詩,對唐時有用的現在就後面的半首。手足分散,弔影自憐,成紛飛千里雁;辭別故鄉而流浪他鄉,則如深秋斷根之飄萍,隨風四散……

那詩碑令像是忽然熾烈起來了一樣,在這夜空之中忽然迸閃出灼熱的光亮來。它飛快地旋轉著,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唐時微一閉目,而後抬首望月。

在他目光接觸到那一輪鉤月時,整個詩碑令剎那砰然破碎,散落四處的碎片飛遠的,成了那飛向各處的千里雁,飄飄搖搖的,則成了細碎的無根飄蓬,只是這一剎那,就已經去遠了。

唐時重新閉眼,是非就站在他身邊,他也不必擔心此刻過於全神貫注而出事。

這一首詩,被唐時開發出了一種獨特的“探查功能”,此詩乃是詩人以物來喻己,詩中之物便是詩人的化身,所以此刻那紛飛向著各處的大雁和飄蓬,都是唐時。

他們遠去了,向著四面八方。唐時跟是非還站在最高的地方,這一個地方,似乎是這一整片沙漠的最高處了。

那些東西去得遠了,無數的資訊傳回了唐時的大腦,這感覺就像是唐時自己是一抬超級計算機一樣,不停地計算分析,那些地方有異常沒異常,這需要龐大的精神力感知,唐時是仗著自己修煉佛門《心經》才有這樣的大膽行為。若換了個普通人,或者是修煉普通心法的人,別說是查探到什麼異常了,只在資訊傳回來,充溢滿大腦的時候,就已經直接受不了變成一個白痴了。

當然了——如果唐時現在被什麼人偷襲一下,一樣是會變成白痴的。

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危險性特別高的靈術。

只是,是非應該是不會讓唐時變成白痴的。

唐時的靈識被這一個靈術切割得很碎,詩碑令碎裂的剎那,他的靈識便附在那些物化出來的東西上,跑得遠了。

四面八方,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

唐時感知著,手訣也在緩慢地變幻,只是驟然間,他那手勢止住了。

是非方才還見唐時站在這裡,卻聽得唐時喊了一聲“動手”,人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是非靈識原本就是散開的,剎那便感覺唐時在那一瞬間已經到了斜後方的流沙堆上。

沒有任何的空間波動,唐時使用的也絕對不是什麼瞬移之法。只是他是詩中的所有意象,詩中的所有意象也都是他,所以唐時只要一動念頭,便能夠將意象化作自己本身。

在他到達自己那大雁意象所在地的同時,就已經右手握拳,凝著氣勁的一拳帶著氣浪滾滾向前,轟向了虛空之中的一點。

而後,如巨鐘被撞響,唐時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