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關的一些事情。
他道:“這樣說來,果真是她了。我當初到洗墨閣時,便帶著折難盒,那個時候杜霜天應當……不……”
之前的推測錯了,杜霜天是從別處得知的天地大局之事,也就是蒼山秘洞;可他遇到殷姜,應該是在洗墨閣遇到唐時的時候,對於杜霜天來說,他真正參與到這個局中,便是那個時候的事情。
修為恰好下跌,又忽然之間竄上來,時間是大體吻合的。
所以殷姜,便是唐時猜測之中的鏡中人。
一切,就這樣靜悄悄地,浮出了水面。
唐時的推衍,已經到了結束的時候,可是最關鍵的一點,還是在是非那裡。
“蒼山秘洞之中,到底寫了什麼?”
口氣淡淡,唐時表情也淡淡,已經站在了是非的正後方。
那門縫之中,透出來一點殘月疏影,只是與殿中二人,全然無關。
是非搖搖頭,不說。
他說唐時遲早會知道,自然遲早會知道。
說出來,現在的唐時也是不會信的。
只是那石壁之上的話,與此刻發生的一切,已經在一一印證。
這樣的是非,顯然將唐時激怒。
他眼中含著冷意,便走到了是非身後,俯身彎腰,靠近他:“既然一切已經揭曉得差不多了,何不開誠佈公地,說個完全呢?”
氣息噴吐,只在是非的頸後,他瞧見他脖子上的掛珠,伸手握住了一顆,彎唇笑了。
這笑,不過是一個表情,而不是心情。
是非似乎在靜心,只閉上眼,不去理會自己背後忽然起來的紛擾,道:“小自在天近日不留客,唐施主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咔”地一聲響,唐時差點捏碎了手指握著的那一隻掛珠,兩枚佛珠碰擊在一起的聲音,有一種格外的清晰感,在這樣安靜的殿內,卻顯得驚心動魄。
是非只覺得自己耳垂邊溼潤的一片,他手指緊握,想要開口,又聽見唐時在他耳邊輕笑一聲:“你是想讓我自重嗎?”
是非忽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是這裡是小自在天,大殿,諸天神佛之前,又怎可輕侮?
“佛堂之中——”
“你既心中燃燈,又何在乎這滿堂菩提佛祖?對我動心,還要禮佛……我便是讓他們看著,人有七情六慾,你是非亦不能免俗!”
小自在天,三重天,正殿佛堂。
盤坐在蒲團之上的是非,已經繞到他身前的唐時,凌亂的青袍與僧衣……
唐時擠到他身前去,一手按住他撥動佛珠的手指,同時封緘他無聲唸誦經文的嘴唇,背對著寶相莊嚴的佛,行的卻是這世間最風月之事。
舌頭一勾,便舔他嘴唇,睜著眼,瞧得見是非眼底一片深暗的光。
“你當著不告訴我?”
是非閉眼,沒有說話,他也說不出話,唐時按住他手腕的手指,用力很深,指甲都掐進血肉之中。
手掌繞到是非後頸,又緩緩滑下去,勾魂一樣,他正待要動作,卻看到是非緩緩閉眼,而他所有的動作也止住了。
修長溫潤手掌,輕輕擱在他脖子上,意味卻已經很明瞭了。
“我佛慈悲,你去吧。”
哈……
唐時手收回來,也慢慢起身,因著方才爭執,手腕上還搶了是非手珠來掛。
他當真是要氣瘋了。
本想勸他莫去那東海罪淵,可想想又覺得無法阻止,索性只問舊事,沒料到還是這臭脾氣。
他一手按著是非的肩,卻忽然張口咬了他脖頸左側,狠厲至極,見血。
按著他肩膀的手掐緊,唐時唇邊卻冷冷浮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