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對特納少將算不上很瞭解,而且帝國海軍也沒有太多與這個少將有關的情報。
針對這三種有可能出現的情況,談仁皓不得不準備三套戰術。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一整個白天,談仁皓都在司令艙裡考慮著艦隊作戰的事情,艦隊航海方面的工作他幾乎沒有插手,都是由航海參謀在負責。第一特混艦隊司令部的軍官都是老兵了,最少的也跟著談仁皓幹了一年多,對這個艦隊司令官的情況非常瞭解,而且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改幹什麼事,而不需要讓艦隊司令官多操心。另外,現在艦隊裡的大部分艦長都是第一特混艦隊的老兵了,有的是一直在擔任艦長,而有的是從大副,航海長,槍炮長,或者是輪機長等位置上提拔起來的,他們也都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
到下午郝東覺來換班的時候,談仁皓仍然在考慮著這次的戰術安排問題。兩人沒有急著去軍官餐廳吃晚飯。談仁皓到外面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頭腦也清醒了很多,可他仍然沒有一個十足的把握。
“還在擔心作戰的事情?”郝東覺這話等於沒有問。
“是啊,最麻煩的是,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呢。”談仁皓搖了搖頭,朝著已經落到西邊海面上的夕陽看去。“可能是哈爾西,可能是斯普魯恩斯,甚至有可能是特納,或者是別的那個美國將軍。如果我們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的話,還怎麼打呢?”
“那麼暫且不考慮對手的情況,先確定美國艦隊最有可能出現的位置。”
“這就更麻煩了。”談仁皓看了搭檔一眼,然後長出了口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三艘航母是什麼時候離開珊瑚海的,甚至不知道這三艘航母有沒有離開珊瑚海,不知道其航向,不知道其大概位置。這三艘航母就好像沉到海底去了一樣,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它們在哪。我們又怎麼來判斷小在這三艘航母可能出現的方向呢?如果美艦隊出發得早的話,現在就完全有可能出現在中途島北面,甚至是西北面海域。如果出發得晚的話,那麼就有可能在中途島南面,最多是東南面海域。而在這麼廣闊的海域內,就算我們有36架偵察機,還有數十架水上飛機,要尋找到美艦隊的蹤跡,這仍然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郝東覺也嘆了口氣。這次作戰的最大難度就是情報太少了,少得讓他們幾乎沒有發動戰役的資本。航母艦隊作戰的第一要素就是情報,缺少情報就意味著無法找到敵人,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被敵人先找到,那麼結果就是先遭到敵人的轟炸,甚至在遭到轟炸的時候都不知道敵人的位置,那就將處於完全被動挨打的境地,甚至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我也不想這麼多了,現在我們兩眼一摸黑,怎麼猜都是白搭。”談仁皓笑了起來,“也許,東面的那個美國將軍也在同樣頭痛吧,他們恐怕連我們什麼時候攻擊中途島都不知道呢。到時候如果真打成了遭遇戰的話,我們仍然有很大優勢的。”
“如果打成了消耗戰,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了。”
“你個烏鴉嘴,不能說點好聽的嗎?”談仁皓狠狠的瞪了搭檔一眼,“我現在需要的是支援與信任,孃的,你這個當參謀長的竟然第一個打擊我的信心!”
“你還會被別人打擊嗎?”郝東覺怪笑了起來,“就我所知,你可是最不怕打擊的人,到現在,帝國海軍就你這一個艦隊司令官受了兩次重傷,而且兩次都爬了起來,你可是帝國海軍第一鐵漢呢!”
談仁皓也笑了起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運氣。姜仲民受了一次傷,就在醫院躺了幾個月,而且還差點丟了飯碗。嚴師琪受了一次傷就成了殘廢,而紀曉賓……想到這,談仁皓沒有想下去,好運氣是一個獲勝的重要因素,可問題是,運氣對雙方來說都是公平的,如果這次真要碰運氣的話……
“怎麼,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