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七年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當時站在聶人鳳面前的是一個英制勃發的少年,而現在站在聶人鳳面前的是一個已經過了29歲,正在邁向30歲的大齡青年。當年站在談仁皓面前的仍然是處於壯年時期的校長,而現在站在談仁皓面前的卻是頭髮已經白了一大半,瘦了一大圈的老校長。
想著這些變化,談仁皓無聲的笑了起來,七年多的時間可以改變整個世界,也就自然能夠改變一個人,讓他絕對最為幸運的不是成為了海軍上將,而是在七年多之後,他仍然能夠站在這裡接受校長給他授銜,另外還有千千萬萬的帝國海軍將士卻已經戰死沙場,被埋進了帝國海軍烈士公墓,有的卻永遠的留在了大洋的深處!
如同是習慣一般,聶人鳳在給談仁皓別上了肩章後,拍了拍談仁皓挺起的胸膛,這次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朝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移到了姜仲民面前,並且從身後副官拖著的盤子裡拿起了另外一對肩章。
談仁皓沒有側目,他知道姜仲民將被授予三級上將軍銜。上一次兩人並肩站在一起的時候,談仁皓在左側,這次是姜仲民在左側,而且上次談仁皓是第三名,姜仲民是第二名,這次談仁皓是是第一名,而姜仲民只是第二名。
想到這裡,談仁皓覺得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他還是一名普通的軍校學員的話,他的想法無可厚非,可現在他已經是海軍上將了,仍然這樣斤斤計較,這隻能讓人懷疑他的胸襟,連談仁皓都在懷疑自己的胸襟,有必要嗎?
授銜儀式進行得很快,因為艦隊都已經開赴了前線,而且戰役的各項準備工作都陸續到位,其他的指揮官也都已經前往了關島,談仁皓與黃曉天在當天晚上就將搭乘飛機先一步前往關島,安排兩支主力艦隊的作戰行動,廖漢翔在處理晚最後的幾件重要事情後,大概晚兩天就要返回關島。因此,在授銜儀式之後沒有什麼慶祝活動,人群很快就散開了,這大概也算得上是帝國海軍歷史上最簡單的集體上將授銜儀式了吧。
“爸,你也來了?”談仁皓裝著才看到廖漢翔,其實他早就看到廖漢翔坐在主席臺後方的將領席位上了。
“我怎麼能不來呢?”廖漢翔放慢了腳步,等女婿追了上來,“怎麼樣,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至少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追上岳父後,談仁皓也放慢了步伐,“這幾天你也挺忙的吧?”
“是啊,等下還要去無錫,有一批海航的預備役部隊要被調派過去,我得先去聯絡一下。”
“這些事情可以交給其他人去處理吧?”
“其他人都派出去了,而且這些準備工作都很重要,我不大放心讓其他人去做。”廖漢翔沒有朝停車場走去,而是在草坪上漫無目的的走了起來,“你也準備去關島了?”
“是啊,晚上的飛機,大概吃了飯就要走。你也吃了飯再走吧。”
“飛機起飛的時間已經訂下了。”廖漢翔看了眼手錶,“還有兩個小時,現在取消太晚了,也不差這一頓晚飯,到了關島,我們也可以一起吃晚飯嘛。”
談仁皓一直不知道該怎麼提起作戰計劃的事。
“聽說,你完成了艦隊作戰計劃的修改工作?”廖漢翔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談仁皓點了點頭。“昨天才完成的,交給參謀長看了,他上午給了答覆,覺得沒有必要再做修改,一些沒有考慮到的細節問題可以在前線確定下來。”
“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在這方面,沒有人可以比你做得更好了。”
“爸,我有點沒有搞明白。”談仁皓仍然有點猶豫。
“什麼不明白?”廖漢翔朝女婿看了過來。
談仁皓已經決定要說出來了。“我覺得這次的戰役計劃規模太龐大了,恐怕有很多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