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科隆的時候,談仁皓並沒有收到美軍大西洋艦隊離開諾福克的訊息,他只能叮囑雷少卿,在有了美國大西洋艦隊的情報之後立即通知他。也正因為如此,談仁皓不得不讓嚴宇龍去多制訂幾套作戰方案,以應付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與絕大多數其他在戰爭期間提拔起來的年輕將領一樣,嚴宇龍在出任艦隊司令官之前,一直都是艦隊裡的參謀,或者是參謀長,這些經歷讓他迅速的適應了新的位置,作為艦隊總參謀長,他在這幾天裡的表現還是很讓談仁皓滿意的。特別是在談仁皓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花到與其他部隊聯合行動,並且去參加了好幾次戰區會議的時候,幾乎就是由嚴宇龍一個人在負責聯合艦隊司令部的組織與籌劃工作,沒有讓談仁皓操心,在談仁皓回到艦隊的時候,聯合艦隊司令部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
為了保證主力艦隊的地位,聯合艦隊的人事體制與以往有所不同,主要就體現在聯合艦隊司令部各層參謀人員的軍銜上,這也是當時帝國海軍軍銜制度改革的一部分。按照以往的方法,聯合艦隊總參謀長作為艦隊的二號人物,其軍銜只會低於談仁皓,要比其他各艦隊的司令官高一級,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郝東覺與常薦新都已經被提拔為了三級上將,而談仁皓是一級上將,那麼嚴宇龍就至少得是三級上將,可是按照嚴宇龍的資歷,他還沒有成為上將的資格。破格提拔並不是不可能,只是嚴宇龍已經獲得了三次破格提拔,如果再次讓他破格提拔的話,恐怕很多人就會聯想到他的背景了。
這個問題在海軍中是普遍存在的,大批在戰爭期間提拔起來的軍官與將領都獲得了多次破格提拔,而在以往,這種情況絕不可能出現。另外,前線作戰部隊的指揮官最多就是上將,很多人都快要到頭了,除非海軍改變軍銜制度,提拔前線司令官為大將,不然就將出現上下級同銜的情況。可是任命大將與上將是完全不一樣的,上將可以直接由海軍司令任命,首相已經把這個權力下放給了軍種司令,可是大將屬於戰時軍銜,帶有很大的獎賞性質,必須要由首相親自任命,到底有多少人能夠過得了首相那一關,恐怕就沒有人知道了。也就是說,任命大將,不是海軍司令部說了算的,這就很是麻煩。
針對這一情況,在28年初的時候,海軍人事處的負責人就提出,將軍銜與職位分開,並不一定要使兩者對等。而且,指揮權由職位決定,而不是由軍銜決定。也就是說,也許某個參謀只是個校官,而卻可以向下級作戰部隊的將領下達命令。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其實很多時候都是由上級司令部的參謀在下達命令,而不是每一條命令都是由上級指揮官直接下達的。
這套新的人事與軍銜制度得到了聶人鳳與甘永興的支援,畢竟這能夠把問題縮小到海軍的範圍之內,而不需要由首相來解決。成立聯合艦隊是這套制度開始實施以來規模最大第一次人事變動,因此就採用了新的制度。當時,嚴宇龍實際上還是三級中將,沒有得到晉升,而作為聯合艦隊總參謀長,他可以向兩位軍銜為上將的主力艦隊司令官下達命令,而且在特殊情況下不需要由聯合艦隊司令官談仁皓批准。
當時談仁皓本人是比較反對這麼做的,不是說他認為嚴宇龍應該獲得第四次破格提拔的機會,而是認為這會導致混亂,畢竟軍銜的差別在軍隊裡的影響很大,可是隨著指揮結構越來越扁平,而且各兵種協同作戰逐漸成為戰爭的主要發展方向,那麼由職權取代軍銜的發展趨勢是不可逆轉的。海軍首先進行了這方面的改革,也為後來其他軍兵種的改革提供了借鑑與幫助。
在嚴宇龍擔任第四特混艦隊的參謀長的時候,談仁皓就認識了他,而當時給他最大印象的是嚴宇龍的出身,特別是在談仁皓知道嚴宇龍是嚴定宇的親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