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淋浴下。
熱水打在身上,匯聚成股流下。
他對於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懼。
這畢竟是他二十八年來的第一次啊。
可不管是勅尤隨同他來到孟定,還是勅尤跟他表白,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太突然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勅尤體能好,精力充沛,又很雄偉,在這種情況下承受肯定會很難。
但勅尤都那樣說了。
他折騰了特別長的時間,出來的時候耳朵紅得滴血,原本白皙的脖頸和胸膛也浮現出紅暈。
他動作不自然地走到臥室裡。
勅尤正坐在床邊,看見他走進來,目光飄過他還在滴水的頭髮,對他招了招手。
姜子文驀地呼吸一滯,臉上依然帶著笑,但插在浴袍闊兜裡的手都攥緊了,他慢慢走到勅尤面前。
勅尤握住他的手,輕輕往身前一帶,他就走到男人大叉開的兩條腿中間了。
勅尤放在他腰上的手往下按了按。
姜子文沒動。
勅尤忽然笑了,「怎麼這麼僵硬?跳舞的時候身體不是挺軟的嗎?跟專門勾人的妖精一樣。」
他又往下按了一下。
姜子文輕輕地側坐在他的一條腿上。
他緊張極了,整個身體都繃緊了,但勅尤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拿起放在床上的毛巾給他擦頭髮。
男人的動作極其輕柔,姜子文逐漸放鬆了許多,他閉著眼感受著男人的服務,忍不住想這男人真好啊,心細如塵,體貼溫柔。
他的頭髮漸漸幹了。
勅尤的動作也越來越緩慢,最後完全停下了。
姜子文能感覺到對方呼在他側臉的氣息,也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這氣息似乎在升溫。
他偏頭看著勅尤,勅尤也看著他。
兩人這麼近距離地對視了一會兒,姜子文鼓起勇氣靠近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見勅尤沒有反對,又親了一下,這次是挨著對方的唇角了。
他再想親第三次的時候,勅尤忽然主動吻了他的唇,兩手鉗住他的腰往旁邊帶,下一秒他被壓在床上了。
被男人徹底壓制和籠罩的感覺特別讓人興奮,可是他摔到床上的時候完全沒收力,碰到了被折騰過的地方,沒忍住皺了皺眉頭。
勅尤的胸膛在劇烈起伏,撥出的氣息熱得嚇人,像一頭餓狠了的兇猛野獸,他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呼吸聲稍微平穩一些了,才啞聲問,「怎麼了?」
姜子文咬著下唇沒說話。
勅尤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這種程度不接受?」
「沒有。」姜子文稍稍抬了一下屁股,「就是有點不舒服。」
勅尤目光向下,漸漸變暗,「你碰了?洗浴間?」
「嗯。」
姜子文這麼回答了之後,一直沒聽見勅尤說話,飛快看了他一眼,男人的表情竟然有點難看。
他以為勅尤是嫌棄他太風騷,不是處,頓時羞臊得無地自容,他想起開,但男人壓在他身上,他動都動不了。
他尷尬地笑了一下,臉色有點蒼白地解釋。
「我不是那種不正經的人,之前也確實沒有那樣的經驗。」
「我也是想著今天跟你說開了,所以……」
「哎,反正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我都不這樣了,我們可以精神戀愛的,那個我擅長。」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是說你不好——」
勅尤心疼地嘆了口氣,他的嘴唇貼在姜子文的耳朵上,若即若離地擦過臉頰和下巴。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