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光線的變化,涫雨澄的嬌軀驀然輕輕的顫抖了一下,雖然動作極其微小,但白澤還是留意到了這個細節。
“笨蛋,涫美人是在等你啦!”就在白澤胡思亂想之際,腦海裡突然傳出了餘歌的聲音。
“等我?”
“真受不了你。明天你們就要分別了,難道你心裡就沒有那麼一丁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喔,是有點。”
“那麼,今天白天黛蓮娜和遙水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失落感?”
“也有一點。”
“嘿,看來你對她們三個都有感覺嘍?你最希望誰來奪走你的『初夜』呢?哇哈哈……”
“我日,滾!”禁言,禁視野,禁聽覺,禁所有能禁的……
冰涼的夜風之中,涫雨澄的肩膀突然輕輕的抽動了一下。
“阿嚏!”
誠如餘歌所言,涫雨澄的確是在等白澤,可是她既沒有黛蓮娜的開放和大膽,也沒有遙水那股任性的衝勁兒,她涵蓄、內斂的人格在賦予了她冰山一般聖潔的卓然氣質的同時,也讓她失去了某些重要的契機。
縱然這座冰山已經在白澤的光芒下逐漸融化,但只要冰沒有全部都融化為水,冰山就依然是冰山,冰山永遠不會自我消融,正如涫雨澄不會主動向白澤袒露心扉一樣,她需要更多的光和熱。
白澤只覺心中沒來由一酸,隨手從衣架上扯下自己的外套,推開窗欞,目測好距離,蹭的一下從二樓的窗戶跳了出去,凌空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了涫雨澄的身後,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涫雨澄嬌軀輕震,顯然她沒有料到白澤居然會做出這般天馬行空的事情來,芳心之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暖意,嬌軀本能的向後靠了靠,頭部正好枕在了白澤的腹部,雖然隔著一層T恤,六塊肌依然稜角分明。
這樣一來,白澤的雙手也就理所當然的輕輕搭在了涫雨澄的纖美的雙肩上。
涫雨澄的嬌軀顯得有些僵硬,白澤的身體也是硬邦邦的,只有兩顆心在無聲的跳動。
……
月亮從樹梢爬上中天了,花園中的景象好像定格了的電影膠片,始終都停止在了同一個鏡頭,不,還是有一些細微變化的,女人的身體由僵硬變成了自然,嘴角洋溢著甜蜜的笑意,愜意的靠在男人的身上;而男人身體也放鬆了下來,雙手自然的垂在女人的肩膀上,默默的享受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感受著她的體溫。
雙方似乎都希望對方能夠說點兒什麼,或是做點兒什麼。
可是偏偏女人向來對那種愛來愛去的狗血電視劇嗤之以鼻,根本不屑去看,可如今自己真刀真槍的上了陣,卻是憋了大半天,連句稍微象樣點兒的臺詞也憋不出來;而男人更是加不堪,腦子裡面一團糨糊,索性全心全意的感受此刻的溫存,至於其它的……反正想也想不明白,直接放棄。
兩人又沉默了好半天,女人終於憋出了一句:“冷。”
男人雖然感情線大條了一點,但畢竟不是白痴,雙手順勢從女人的肩膀向前探去,俯下身子,雙臂環繞在她的胸前,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在特定的條件下,男人和女人之間,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的。
彷彿順理成章一般,男人微微垂下了自己的臉,與女人的臉頰輕輕貼在了一起,夜深了,兩個人,兩顆心,都漸漸的團在了一起。
女人的臉頰並不冷,反而像嚴寒中的暖爐,有一團火在燒。
別墅的某個窗戶後面,一雙充滿慈愛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一個楚楚可人的古典美人靈體愜意地伏在那人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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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吐血狂更了一天。。。成績依然很差。。。找不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