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像是沒聽見,不緊不慢地坐到桌旁,把這堆垃圾放到桌上,順手翻了翻,臉上微微一笑:“你剛剛不是還叫我生兒子嗎?反正無事,不如咱們來把這事弄個清楚明白……”
我又驚又怒:“你說什麼?你生兒子管我什麼事?”莫非他真的不懂,想找個人一起看?拉著別人一起猥瑣,這是什麼惡趣味?
楊康兩手一擺,笑吟吟道:“《圖》,《生子秘技》,阿沅你說先看哪一本好?”
我氣得簡直三魂昇天、六魄出竅,衝上去奮起一腳,直取他小腹。誰知他反手一拿,扣住了我的腳踝。我一掙沒能掙脫,大惑不解道:“怎不放手?你太過分了!竟然對我使用內力?”我可是一直對他手下留情,沒下過重手的。
楊康笑道:“是我的不是。阿沅你別緊張,我跟你只是鬧著玩,不會傷你的。現在動武未免太煞風景。”放開了手,順勢一送。
我剛剛才覺心安,就是一個立足不穩,仰天栽倒,後背跌得生疼起不來身,咬牙道:“姓楊的,你故意耍我的是不是?”
楊康隨即欺身上來,一本正經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總是打打鬧鬧的多沒意思,還是來做些大人該做的事吧。”
我動彈不得,氣得全身發顫,瞪了他一眼:“那你總得先起來吧,這成什麼樣子?”
楊康笑道:“看來你比我還不懂。還是我先來罷。”說完低頭下來,湊在我臉頰上吻了一吻。肌膚相接之處,猶如火燙。
我這才反應過來,猛然把他推開,滾到一邊:“你冷靜點,這樣做是不對的。都怪那些骯髒書,看了就叫人胡思亂想的,我叫你不要看,你還偏要看。”這全都要怪外頭那些滿肚子男盜女娼的醜傢伙,教壞了這小子,總有一天我要收拾他們。
楊康翻地就滾,很快又伏身在上,氣息粗重:“我胡思亂想一晚上了。你自己送上門來,我不要才是傻瓜。”
這個傢伙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他昨晚上一個勁兒地在那輾轉反側烙燒餅,我還以為他心裡裝著前程社稷之類冠冕堂皇的東東,沒想到竟是些齷齪下流的玩意兒。
眼看著他又要以唇相就,我著急大喊:“你給我起來!我阿爹阿孃武藝高絕,他們要是知道了跟你沒完。”其實我只是想嚇嚇他而已,這事要是讓瑛姑知道了,非把我洗淨打包送給這小子不可。
楊康伸指在我唇上輕觸,眼珠子一轉,低聲道:“小聲點,外面有不少人呢。你放心好了,我此生絕不負你。這就算是先斬後奏了,料他們知道了也無話可講,只能認下我這個女婿。我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眼裡的笑話了,管不了那麼多了。”然後他一手摁住我的肩頭,另一隻手強來拉扯我的衣衫。
我奮起平生之力,終於把他撂倒,翻身做了主人:“你就是好面子。嘴長在人家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你幹嘛這麼在意,還把氣撒在我身上?”
楊康眉毛微皺,嘟囔道:“你一天不從我,我就被人家笑話一天,換作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是什麼道理?你有氣我沒氣嗎?我又不是你的專職出氣筒。
我正要反唇相譏,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呼救:“這裡是好朋友哪,快過來!”這人的聲音很響,但卻伴著呼呼的風聲,似乎隔得好遠。莫非這是一個內力非凡之人?這個時候出現,會不會是歐陽鋒?
剛一走神,楊康已經點住我的穴道,同時反客為主,居高臨下地對我一笑:“你不把握住機會,這下可掙不脫了。”然後感到肩頭一陣清涼,外衫竟然已經被他除去。
我怒火中燒,心下只覺得後悔莫及,突然聽得有人在門上敲了一下:“康兒,歐陽公子和幾個人在一個木筏上向我們呼救,你出來迎一下罷。”隔了一會兒,又道:“是彭寨主鎖住了門嗎?去把他叫過來罷。”聽得一人腳步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