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愛誰呢?”
“那是因為他自己搞錯了物件,卻沒有及時發現。他說他喜歡的是第一眼看到的我,可事實上,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黃蓉。他一向都很喜歡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的人。”不知不覺地,我已經帶了哭腔。
歐陽克默然一會兒,說道:“不要輕易認輸。黃蓉愛的是郭靖,你們兩人的姻緣也早已成為事實。除了挽回他的心,還能作他想麼?在中原人的眼裡,你已經失去了女人的價值,如果你現在離開楊康,你就什麼都不是了。”
“人的個性哪能輕易改變?我不覺得我有能力挽回。但我現在不會離開。再過一段日子吧。”我不想讓他又一次面臨後院起火的麻煩,起碼要等到他的正事辦完以後再說。
歐陽克眉頭深蹙,沉思良久才道:“和他做朋友,就要看著他和別人天長地久,你做得到嗎?”
我想了一想:“做得到的。”在我心裡,楊康是重要的,而我是次要的。我不做他的負擔。
歐陽克道:“不要任性,堅強沒有什麼好。男人和女人本就不一樣。我不是你可以湣�У畝韻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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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克默默地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我也沒有說話,只是跟著他。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著,也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直到三個白衣男子適時出現,我才如夢初醒,往回飛奔。
鑑於所有人員都到齊了,完顏洪烈的終極審判也確定了日子,就在八月十四——郭靖和楊康比試的前一天。看來這件事情是一定要解決的了。
到了夜間,我輾轉難眠,反正楊康練功未回,我徑自起身出了屋子,出外走走。經過黃蓉的房間,卻見窗子亮著燈光,映出兩個相對而坐的人影來。
黃蓉道:“穆姐姐,不要再喝了。你這樣會醉的。你根本就不會喝酒。”
穆姐姐喃喃道:“我沒醉,沒醉……”伏在桌上,突然低低地抽泣起來。咦,她的思想包袱都解除了,怎麼心情還沒好起來?
黃蓉勸說道:“歐陽克那個惡人已經走了,沒有人再欺負你了,你還哭什麼呢?”
穆姐姐聽了這話,抬起頭來,雙頰暈紅,眼中柔情無限:“歐陽克,歐陽克……”突然又埋下了頭,雙肩顫動:“他不要我了……”
誰能告訴我,這算是怎麼一回事?白天那麼平靜,那麼無情,怎麼晚上像變了個人似的……既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不停地念叨著他的名字?還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難道就因為說分手的那個人不是她而是對方嗎?
黃蓉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穆姐姐,你到底怎麼了?”
穆姐姐哭了一陣,突然道:“我很怕,很怕愛上那個人。他一點都不像我熟悉的人的樣子。”愛上誰?歐陽克嗎?
黃蓉道:“穆姐姐,你是不是醉糊塗了,他有什麼好的?”
穆姐姐道:“如果可以不在意他,或許就能夠坦然以對,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像嫁給任何別的哪個人一樣,不用顧忌年華老去的一天,他是不是對我依然如此……”
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沒有出現故障,穆姐姐的意思是擔心歐陽克這個明顯屬於外貌協會的傢伙純粹只是看中了她的美色,對她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恐懼一旦自己變老變醜了,那傢伙跟著就要變心。
黃蓉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你在意他?”莫非愧疚之心是愛情之花茁壯成長的肥料嗎?
穆姐姐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他對我這麼好。可是,他越是對我好,我心裡就越害怕。如果他像以前那樣隨意地對待我,或許我會好受些。我不知道他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