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告訴我答案。”
仁增茫然地問:“什麼?”
“既然做了這件事,承擔了一個好朋友的身份,身上有了責任,那你有沒有做好把它做好的準備?你要清楚,有些事情一開始不做和做了又中途放棄,帶給別人的傷害是不一樣的。”
仁增站在原地沉思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深吸了一口氣,攥緊拳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顧懷山和央吉。
“爺爺,阿姐,我做好準備了,佳樹是我在欽城最好的朋友,在他清醒之前,我會做好一個朋友該做的一切,照顧他的父母,起碼讓他們在這個地方有個依靠。”
“看起來是長大了。”央吉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那就去吧,嘴巴上怎麼說的,行動上就怎麼去做,別說一套做一套,不然我打死你!”
幾個深呼吸後,仁增堅定地往前走了。
央吉卻在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爺爺,我就不進去了,我現在不是很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從她開始做戰地記者,她就不斷地見證著突如其來的生離死別,看過了那麼多的硝煙和炮彈,她太思念祖國的和平和溫暖了。
今天早上剛醒來的時候,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裡,阿媽來她房間叫她起床的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
這樣的場合,她有點應激。
“那你先回去。”
顧懷山掏出一把鑰匙:“這是咱們公寓的鑰匙,阿己給你留了房間,就在她的臥室隔壁,等我和仁增回來。”
央吉瞬間高興了,她拿過鑰匙:“我們阿己就是對我好,那我在家等你們啊爺爺。”
“好。”顧懷山也一點都不客氣:“給爺爺做宵夜啊,我回來吃。”
央吉做了個ok的手勢從他身邊跑了出去,顧懷山遠遠看著她的寸頭無奈地笑了笑。
他進門的時候,孫佳樹的媽媽爆發出一聲悲悽的哭聲。
孫佳樹的爸爸木然地呆立在沙發上,兩行熱淚從他眼窩滑落,顧懷山看到他的肩膀和雙手顫抖著。
那兩行熱淚從下巴上滴落到他的膝蓋的褲子上暈染成一片,他抬起手捂了捂臉,用一種在絕境中安慰自己的語氣抓住了妻子的手。
“他還活著,他還有一口氣,他還活著就好了,你這麼想,是不是……活著就好……”
妻子難以抑制地撲過去靠在了丈夫肩頭,她的聲音沙啞而又絕望:“是咱們上輩子造的孽太多了麼,老天爺啊,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們好了,孩子們又做錯了什麼,你別這麼對我的孩子啊!”
孫佳樹的父親也想不通,他們這前半輩子,做過最下作的事情也不過是罵兩句老闆和鬧了矛盾的鄰里,往地上丟過幾次垃圾,埋怨過老天爺怎麼偏偏讓他們家的日子過的這麼緊巴巴的。
最最下作的,也就是往地上吐過幾口痰了,可是為什麼……
老天爺啊,你怎麼就這麼小氣啊,你傷我就算了,你放過我的孩子啊……
:()逐光【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