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說道:“是的。”
木青竹點頭笑道:“姑娘,請坐。”
黃蓉便坐在了木青竹的軟榻上,仔細的打量著她。木青竹隨手撥弄了一下琴絃,似乎知道黃蓉在看她,問道:“你有事?”
“沒,沒有。”黃蓉搖了搖頭,末了又開口道:“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木青竹問。
“對啊,”黃蓉點了點頭,似乎怕對方誤解,說道:“我很好奇是因為我認識一個人,他也是琴棋書畫樣樣jīng通,可他看起來遠沒有你堅強。他總是開心不起來,經常會站在一個地方發呆。我試過很多辦法,撒嬌也好,故意打鬧也好,他都不會開心。現在也不知道他一個人過的怎麼樣了,我都離開家好多天了,他都不來找我,也許是不要我了吧。”說著,眼眶中又有一種晶瑩的液體泛了出來。
木青竹隨手撫琴響出一串的音符,口中勸慰道:“每個人都有一些走不出來的回憶,沉浸在那些回憶中,或許對他們來說便是幸福。而忘卻是最大的罪過。”
黃蓉苦笑,說道:“你真會安慰人,你也這般有才,若與他相識的話,定會成為知己的。”
木青竹輕笑道:“也許你現在這般幸福便是他最大的幸福呢。”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黃蓉眨著眼睛問。
“能讓一個女孩兒花盡心思取悅的人,自然是她爹爹了。至於另外一個人,卻是花盡心思來取悅你的。”木青竹似有所指,頷首朝著嶽子然的方向。
“哪有。”黃蓉臉sè一紅,輕聲嘀咕道:“都是我在照顧他,小氣、好吃、懶做、身體還有傷。”越說越窘迫,碧兒也掩嘴笑了起來,黃蓉便停止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孟珙說你很少出畫舫,今天為什麼會來這裡為他們比武撫琴助興呢?”
“叮叮咚咚”的琴聲流傳出來,木青竹似乎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才道:“只是與杭州作別罷了。”
“作別?啊,你要走了?”黃蓉有些驚詫,見木青竹點了點頭又問:“你要去哪兒?”
“找一個可以安放自己的地方。過一種有一方池塘,半畝閒田,不必強顏歡笑,沒有曲水流觴的生活。”木青竹說到這些話的時候,一臉恬淡,只是黃蓉看不到罷了。
嶽子然仍是守而不攻,不過思索間目光掠過黃蓉的時候,見她眼眶微紅,頓時皺了皺眉眉頭,扭頭對種洗說道:“好了,遊戲該結束了。”
種洗目光微縮,臉上的凝重更勝先前。
在別人看來是他在強攻,但種洗自己心中清楚,嶽子然只是對無極劍法感興趣而已,現在對方卻是開始認真對待了。
嶽子然右手握住劍柄,見種洗滿臉的凝重,便衝他微微一笑,卻在微笑的一瞬間,右手揮出一道逼人不能直視的寒光。
待眾人眨眼再看向場上的時候,嶽子然的劍已經回鞘,似乎從來沒有拔出來過。
“好快的劍。”種洗說,說話間便見他的臉頰上從左至右滲出一道血線來。
“你為什麼不殺我?”種洗問。
嶽子然摸了摸鼻子,反問道:“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你?”
種洗的目光落在了白讓的身上。白讓此時從灰衣劍客的手下掙脫,而後從另一個人手裡搶過自己的寶劍,收回劍鞘,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嶽子然的身邊。
“我希望有一天,他可以親手將你打敗。”嶽子然說道。種洗冷冷一笑,白讓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了嶽子然身後。
“先前我以為他搶了你的劍譜,所以才會如此出sè。”種洗也不去擦面頰上的血痕,扭頭對白讓說道:“這一劍之後,我明白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在華山等著你,期待是你先找上我,而不是我先找上他。”
說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