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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零.四值

,再無任何飾物。

“果然不是個正經門派…”葉厭嘀咕著,用手緊緊地捂住眼睛。

江朝歡強迫自己張開眼,目光駐在那兩位男子身上。強作鎮定,其實心中也百般疑惑。光天化日,這是什麼做派?轉頭,只見顧襄還死死閉著眼,臉紅的發燙,他拉過顧襄的手,示意她安心。

好在幾人沒打算一直這麼光著,落地之時於空中隨意地扯過紅綢,在自己身上纏了幾圈,勉強遮住了大半個身子。

領頭的少女束好綢帶,頭髮還滴著水,一副媚態款款踱近:“客官深夜造訪,難道不是為了聲色犬馬之事?”

“還真不是。”江朝歡笑了一下,隨即正色道:“冒昧打攪,惟望七殺賜教。幾位可否幫忙通傳則個?”

“哈哈哈哈…”那少女縱聲大笑,旋身撲來,腳踝鈴鐺玲玲作響:“我四值功曹只會殺人,可不是什麼傳信的門童。想見七殺,先過了我四殺這關。”

“四值功曹?”顧襄心下一驚。傳說中殺人不吐骨頭,七殺殿做單最多的,竟是這樣放浪形骸的四個少年男女?七殺殿留下種種線索,果然是預備了埋伏專等著他們?

這時另一個少女嬌嗔道:“李丙姊姊,天教其他兄弟們今夜外出做單,只餘我們守著宮隘,還撞見了如此美貌的一雙璧人,不如我們給他多一條路。”

“哦?承乙又心軟了?你待如何?”

“殺女留男,讓他在這太液池中好好服侍咱們…”

“那怎麼行?為什麼我們每次都什麼也撈不著?”一個少男急道。

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江朝歡還未怎樣,顧襄已經忍無可忍,提劍而起,一招破雲穿心貫向那承乙心窩。

承乙笑聲未止,隨意扯過一方紅綢,手腕一抖,紅綢挽著花信撞來,竟如毒蛇般纏住了顧襄劍身。顧襄立時化劍招為橫貫太行,平推青鋒,不料承乙再一勾手指,紅綢進而拍在顧襄手腕,霎時一陣酥麻,顧襄幾乎握劍不住。

三兩招之間,顧襄竟隱隱有些吃虧,江朝歡目中寒芒乍起,幾人尚未看清他如何動作,一道星奔川騖的劍光就已穿破紅綢,分開糾纏的兩人,同時劍勢不停,直取李丙而去。

這勢如破竹的一招風禾盡起,任四值功曹再多花樣巧思也望風而靡。

連顧襄和葉厭也未曾想到,江朝歡的武功已經一至於斯。須臾之間,李丙已縱躍數丈,退至太液池邊緣,一隻玉足勾在臺口,而那柄青鋼長劍鬼魅般緊隨不止,穩穩定在她喉前半寸。

這電火石光的一刻,江朝歡身後風聲一緊,兩條綢帶猛然襲來,是那兩個少年出手了。

江朝歡卻不閃不避,任憑綢帶纏上他腰腹,長劍脫手,直取李丙咽喉。只因他知太液池中深淺莫測,決不能放任她脫身跳入,是而寧願就地解決了她性命。

承乙正被顧襄葉厭糾纏,兩名少年周登、劉洪相距甚遠,亦然搶救不及,眼見李丙就要血濺當場。

誰知她絕境之下反而眨眼一笑,身子向後一仰,以幾乎不可能的幅度跪攀住臺口,頭折至腰際,就勢一滾,重新立起。

與此同時,她箕張雙手,只見兩柄鋼刺倒插在她指尖,便直取江朝歡雙目。周登、劉洪亦收緊紅綢,同時疾射四枚銀針。

攻守之勢瞬時逆轉,腹背受敵之間,江朝歡不退反進,一手接回長劍削落銀針鋼刺,一手扯住紅綢,把二人身子帶起,又重重摔落在地。

他出招太快,內力之強亦前所未見。四值功曹終於意識到此前自己多麼輕敵,一時不敢再有動作。

江朝歡也不趕盡殺絕,他情知這四人百般花樣不過是為拖延時間,那七殺只怕現在是麻煩纏身,自顧不暇。

“七殺殿不殺無辜,我江朝歡也不願草菅人命。你們是四值功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