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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老嫗

顛簸的馬車,漆黑的暗格,迴圈往復的車軸聲,經過了一天一夜,終於歸為平靜。

咯吱一聲,暗格開了個小洞,一抹刺眼的光亮射入,在空氣中形成混濁的光柱。

“這金菘果然有效,看來那人沒有騙我。”一手撐著車頂,湊近小洞觀察,只見江朝歡仍緊閉雙眼,人事不知,偏著頭倒在暗格中。付大慶得意地想道。

按照那人的吩咐,將人送到這裡,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他就該走了。可是,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踏實,甚至生出了躲在旁邊看誰來接頭的想法。

然而,想起了那天可怖的經歷,他使勁搖頭驅散了這個想法。那人的殘忍,他決不想再見第二次。

關上暗格,準備下車離開,付大慶突然又想到,自己此番背叛了顧門,又擄走了聖使,顧門不會放過自己。那人事成後也必定要殺自己滅口。自己此後恐怕只能遠走關外,以避追殺。可這倉皇逃命,身上沒有一點多餘的盤纏,亦無可傍身自保的東西。

他拿出鑰匙,開啟了暗格的鎖,向下一推開門。

把江朝歡拖出來,又將他扔下馬車,付大慶搓著手蹲下去,仔細檢查了江朝歡手上的鎖鏈,又確認了他還未醒來,才伸出手在江朝歡身上摸索。

從他懷中摸出一顆水藍珠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付大慶滿意地端詳了片刻,揣了起來。又拾起江朝歡的佩劍,只見上面不事雕琢,質地暗沉,卻泛起青光,入手沉重,亦非凡品。心中暗道“這兩樣東西足夠我下半輩子吃香喝辣了。”

不敢再耽擱,他轉身便欲離開。

走了幾步,他突然腳步一頓,心裡隱約覺得不對。顧門聖使,不過掌管一方據點通訊往來,在門中也不比上位者地位,如何能有這麼好的東西?又想到前幾日那姑娘,手中佩劍雕鏤極為精美,劍鞘上好像還有一圈寶珠,他們的身份到底如何?那人費盡周章要捉了這兩個人,他們僅僅是門中聖使?

他霎時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拔腿就跑,只想趕快遠離這是非之地。

然而,腳下一絆,他差點摔倒。眼前出現了一張滿是褶皺的臉,他下意識地抬手一擊,那人忙趴下躲過。

“誰?”他厲聲喝問。

那人在地上趁勢一滾,朝前面跑去,“路過而已,別介意啊。”他腳下生風,跑地飛快。

付大慶哪裡會信,扭身追去,一提手拉住他的後襟,掌風便至,“當”一聲,一枚鋼針掠過,釘在後面樹上,逼得付大慶收回右手。

“呃…你醒了?”那人又躲過一劫,驚喜地叫道,縮到來人身後,正是萬不同。

付大慶瞪大眼睛一看,不由後退一步,眼前那人卻是江朝歡。

江朝歡本意等到接應的人來,卻不想萬不同一路跟著他們,這回又不知這裡情況,莽撞地衝過來,正與付大慶撞到一起,他只好提前醒來救萬不同。

“你…你不是中了金菘毒嗎?還有那玄鐵鎖鏈…”付大慶估量著他的實力,不知該不該上去動手。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顧門離主,能輕易著了你的道嗎?”萬不同在後面吹噓,卻忘了他之前也沒想到,才默默跟了一路,試圖找機會救他。

付大慶大吃了一驚,身子不由發顫,腳下一軟就要跪倒。他在顧門治下多年,自然知道離主名號,此番得知這人並非普通聖使,竟是位列四主,自知絕非對手,又想到自己對他所做的事,心裡一涼,瑟縮在地。

“前日那姑娘現在何處?”江朝歡知道時間緊迫,無意與他糾纏。

那日初至十鬥米鋪,就覺事情怪異。第一件,若說將施粥改在初三,那之前必然得先張貼布告,而不該是那日的無人前來,門可羅雀,好像在專門候他一人。

第二件,那樹池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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