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怒吼的火龍一樣,包裹在裡面的靈魂再一次因為saber的聖劍而發出怨靈般的嚎叫。
“嗷嗷啊啊啊啊…。”被火焰包裹的全身潰爛的少年沒有絲毫的痛楚,金髮的少女不知道這原本布衣的少年在生前究竟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和苦難,那身體的火焰和潰爛更像是被生前經歷幻化成的寶具或者禮裝,給予任何迫近著灼燒的傷害。
沒有絲毫的理性和交流的餘地,就像是最初在柳洞寺山門相見時的狂怒,而此刻這份狂化要比那時更加強烈十倍。
高速神言擊打在自己的身上,不斷加大的攻擊力度即使是自己的對魔力屬於英靈中的上乘水平,也無法持續阻擋,紅色的烈焰和金色的光輝交織,就像是未遠川畔的兩顆火流星。
被逼到絕境的saber看著被caster用魔彈打出的無數水柱,忽然飛身躍起,直接跳到了河面上,受到湖之女神囑咐的自己可以在江河上如履平地,看到轉身離開的saber,berserker大吼著跟隨她踏入冰冷的河水裡,濺起的水花似乎把干將莫邪以及赤身上的烈焰壓制不少,先前騰起的火焰導致的優勢此刻再一次被saber搶回。
老人望著未遠川河面上生死的搏鬥,慢慢接近著銀髮女孩所在的堤岸上:“saber確實是優秀的從者,只可惜要成為填入聖盃的第一份祭品了,呵呵呵。”
銀髮的少女手臂上的第二條令咒消失,可是archer並沒有隨之趕回來,她赤紅的眼睛瞪著接近自己的老人,死死地抱住昏迷的衛宮士郎。
“咳咳咳,沒用的,人偶,那可是尤布斯特海塔最後一道教皇敕令,凌駕於普通令咒之上,以帶來極大身體負荷為代價,愛因茲貝倫的家主也算是竭盡全力了,只可惜,昔日原本應該接受改造的聖盃之器沒有完全,就被打斷帶走,若非如此,老朽也不用費勁心思在櫻的身上下如此的苦心。”
依莉雅斯菲爾看著對方,之前的絕望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則是冷靜,她小小的嘴巴一張一合,發出和她年紀不相稱的冷澈的聲音:
“髒硯,以核電站的能量來轉化成魔力供給名為櫻的祭品,不僅是為了她的生存和穩定。若我是沒猜錯,汝之目的並非完全意義上第三法的聖盃…。”
老人聽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兩百年前的聲音,短暫的沉寂後,嗤嗤地笑起來:“呵呵呵呵,雖然在兩年的時間裡沒有改造完全,可看起來已經有了一大半的聖盃迴路,而且一樣繼承了羽斯媞撒的人格嗎,既然你以此人格和老朽交談,那告訴你也無妨,如今就算是archer能夠脫身,也只能依靠體力的奔襲,時間差足以讓saber戰敗。”
間桐髒硯看著少女的懷裡躺著的少年,得意地說道:“竟然有人會以性命來保護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偶,也好,也好,就讓你死前明白老朽的計劃。的確,以櫻為核心的聖盃無法實現第三法,不過老朽本身也無意祈願從聖盃許願本身來獲得目的,因為老朽的目的原本只有一個,那便是追尋了兩百年的永生之路。”
“永生嗎?區區凡俗肢體卻不願迴歸土地,而只能徒勞掙扎,所謂永生,和永死也毫無區別。”
沒有被銀髮少女的話所動。老人繼續說著:“區區人偶當然無法理解人類的夙願,但這份夙願卻是人類的根本追求,櫻作為聖盃對戰敗英靈的吸收能力遠遠勝過於同樣不是完全體聖盃的你,在吸收六個戰敗的英靈後就可以許願,可如今的聖盃已經不再是最初的無色,混雜著別的東西,這會令老朽的願望南轅北轍,那麼老朽就不能許下直接永生的夙願。櫻的根源是影,成為聖盃的她,可以把區域性的狀態投射到整個世界,這才是老朽在五年前決定另闢蹊徑將其和這座核電站聯絡起來,聖盃一旦被許願,大概就會出現比十年前的火海更加惡劣的境地,這一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