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所激怒的他狠狠合上了牙齒,竟然生生地把英雄王的鼻尖全部咬下來,他猙獰地退後,當著金髮從者的面把那耳朵如美味一樣咀嚼吞嚥。
“看吧!這就是你寶庫裡所沒有的東西!那東西的名為民心!”眉間尺大笑起來,“暴君從來不會把民心當做寶物收集,即使你又無所不包的寶庫,可你們這些暴君從來沒有把民心當做至寶,你們對待它就像是踩在腳下的枯草,以為他們從不反抗,也無力反抗更不敢反抗,今日,就是汝這世界最古暴君的末日!”
伴隨著眉間尺的呼喊,無數發白的被燙的潰爛的頭顱紛紛從鼎的底部泛上來,有的顱骨不全甚至只剩下頜骨,也拼著張開殘存的嘴巴咬向英雄王。
無數的頭顱密集地圍住金髮從者的頭顱,烈焰,沸水,撕咬,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真實劇痛的讓英雄王認識到這裡的確是自己的絕境,因為自己的輕蔑他低估了眼前的從者的能力,竟然陷在對方的小把戲裡,也算是陰溝裡翻船吧。
“那麼,就讓本王來見識你們所謂民心的力量吧!”
英雄王的頭顱猛烈搖動甩開了大部分的頭骨,也藉助沸水的升力騰到鼎的上方,短暫的機會里,身後的王之寶庫裡不再射出短刀和細劍,而是三柄長長的方天畫戟,一杆射向劍客,一杆射向眉間尺,另一杆竟然直接生生插入鼎的底部。
避開方天畫戟的眉間尺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也藉助沸水升到半空,試圖阻止他。
“哈哈哈哈!沒有用!刁民,你的幫手已經死去!”英雄王指著鼎裡被方天畫戟命中卻躲閃不及的劍客的頭顱,腦漿和血液從畫戟的尖頭流出,方天畫戟輕輕地轉了一個角度,那劍客的頭顱就完全碎裂,紅白的腦漿給大鼎增加了新的湯料,熱浪和鼎外的火焰一樣血紅。
眉間尺再一次狠狠咬住了英雄王的耳朵,昔日幫助他的劍客竟然就這樣離去。
“即使是如此,我也要把你的骨骸留在這裡!暴君!”
大鼎被方天畫戟戳出一個巨大的洞,沸水和無數的骨骸皮肉流出,一同流出的還有人油,被水熄滅的火焰竟然因為人油而短暫止住了熄滅的勢頭。
鼎裡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半空中糾纏的兩個頭顱同時墜落,在昏天黑地的旋轉後,整個鼎和下方的火焰一起炸裂,撕碎的火紅色的世界完全消失,陽光灑在金髮從者的臉上。
固有結界最終被打破,幻象消失後,殘存的眉間尺頭顱落下滾到一邊。
英雄王依舊站在高高的電廠穹頂之上,可是溫熱的液體卻從他的面部留下,那是他被咬下的鼻尖,固有結界的傷害就以這樣的方式留給他恥辱的痕跡。
“雜修!汙穢本王容顏,爾等該當何罪!”他狠狠地把眉間尺的頭顱踢飛,金色的戰靴幾乎把那頭顱的顱骨完全擊碎,只剩半個頭顱的眉間尺滾到倒在血泊裡的美狄亞身邊。
金髮從者從寶庫裡拿出一個很小的瓶子,把裡面的藥劑塗在破損的鼻尖和耳朵上,轉瞬間,被固有結界留下的最後痕跡消失無影,再一次他恢復身為王者的威嚴。
無數寶具正在瞄準著殘存的美狄亞和眉間尺:“真是醜陋!雜修就是雜修!你們自以為可以傷及本王分毫,可你們需要明白,妄念終有被打碎的一日!”
“公主!”我只能遙遙地看著她最後的結局,我的從者,自雨夜相識的科爾基斯的王女,她的願望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就像是saber一樣,直到最後,都是抱著遺憾和未解的心結匆匆離開吧。
耳畔忽然想起熟悉的聲音,遠處原本落在電廠空地裡的黑白雙刀竟然向我飛來,那是眉間尺最後的訣別:
“士郎先生之前說過喜歡我的刀,那就代我收下吧,在我的國度,這叫做禮尚往來。因為是你先生款待收留了小姐,那麼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