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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只得苦笑,至今還清晰記得她驕傲的笑顏。

我下意識地轉頭看向康熙,暗想我們的命運難道都要掌控在你的手上?誰知康熙此時也正有意無意地看著我!我大驚,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見康熙溫和地笑了笑,竟然小幅度地端起酒杯,對著我飲盡。我趕忙回敬,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他終究是會再為十四賜婚的吧……在他看來是恩典的賜婚!我想他一定不會理解,十三當初為何而拒婚!

“依夢,你是不是醉了?”十四見我已有醉態,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頭卻不爭氣地垂在他肩上。剛才那一杯喝得有些急了。

“唉,你呀……那我先送你去偏殿吧!”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就要扶起我。我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靠在他身上,便推開他道:“不必,我自己就好。咱們兩個一起出去未必太過醒目了。”

他想了想便說:“那你自己注意休息。”我點點頭,走到正桌對德妃說了不舒服,向大BOSS老康福身後便走出大殿。

下雪了。我伸手接住紛紛揚揚的雪花,深深吸氣再重重吐出,倒覺得不似剛才那般壓抑了。

只是這嚴冬,已然到了末路啊。

我並未老實地呆在偏殿裡,而是憑著感覺在宮中行走,好久沒有這樣隨性而為了。只見雕樑繡壁,輕羅玉屏,所見宮燈無一不是耀眼的大紅色。

突然有一人喚我“夢兒”。此人定不是胤禎,我回頭一看,竟是四阿哥。如今他聖眷正濃,不好好在大殿陪康熙在這兒瞎溜達幹嗎?

“給四哥請安。”我淡漠地行禮,面無表情。

他似乎已經習慣我如此,語中也有幾分寒意:“嗯,弟妹不需多禮。”

之後便是無邊的沉默。我正想告辭,卻聽他道:“陪我走走吧。”

我聽他語氣中帶著幾分猶豫與乞求,便只得點頭答應了。自己今日本就是隨性而為了,索性就再拋掉規矩禮法一次。

他聞言目光出奇的放柔了些,越過我走在前面。我們雖是“一家人”,但畢竟男女有別,我有意地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走在我前面兩三步,但我總能跟上他的腳步。我想起以前看《金枝欲孽》時安茜踩著孔武在雪中留下的腳印一事,便也試著模仿。走了一段路才覺得不妥,畢竟他胤禛不是我所選定終生珍愛之人。於是我不再尋著他的腳印走,自顧抬起頭來。我一抬頭卻發現他突然靠近了我,他結識的胸膛竟然撞在我的頭上!我嚇了一跳,趕忙扶正自己鑲滿珠翠的黑色禮帽向後退了一步。向四周掃了幾眼,還好沒人看見。我們不知走在哪條宮路上了。

他看著我,忽然啟唇道:“我還是覺著……你未嫁之時所著淡色衣衫方能襯出你的天真爛漫。這身紅衣,這黑色絨帽,自然是顯得你端莊文雅……可是,你本身的氣質也……”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四哥何出此言?依夢身為十四的嫡福晉、幾個孩子的母親,端正自己的身份、這樣打扮有什麼不妥嗎?再者而言……皇家不就希望女人有所謂端莊的氣質嗎?”

其實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我這麼說也只是自欺欺人。十年的時間已經把我改變得徹徹底底,不似當年天真也很正常。我這麼說,只是想……替自己掩飾一些莫名的傷感罷了。

他見我如此,只得苦笑道:“你還是那般倔強。十二年了……”

我實在沒有心情與他懷舊,完顏依夢今年也不過二十四歲而已,根本無須那般“強說愁”,沒有來的倒顯得虛偽。於是我淡淡地回答道:“四哥請回吧,依夢已耽誤您多時了,一旦皇阿瑪問起……”

他也並未多言,點了下頭轉身就準備往回走,誰知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一滯。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竟是九阿哥和十四。

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