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
這樣的反應看到陸銘煜和裴璟熙的眼裡各不相同,裴璟熙覺得蘇然是尷尬的原因,因此狠狠的擰了下陸銘煜的胳膊,嫌棄他不會說話,人家都離婚了,這麼問不是勾起她的傷心事麼?
可陸銘煜絕對蘇然是被他說中了,所以才臉紅的不敢正視他。
偏偏這時,蘇鬱郁嘴裡塞得跟個包子似的,咕噥道:“是的,我見過爸爸像叔叔這樣咬媽媽耳朵的。”
蘇然的臉一陣紅白交加,瞪著眼望著蘇鬱郁,她什麼時候見她和程斌咬耳朵了,咬耳朵這三個字她是從哪裡學來的,能隨便用的嗎?
蘇鬱郁黑白分明的大眼望著蘇然,衝她笑了笑:“媽媽我說的對吧?”
蘇然額頭冒出一排黑線,百口莫辯啊,誰能比她更悲催一點,她是被自己女兒給黑了啊,有木有?
蘇鬱郁的回答無疑是給陸銘煜心裡的猜想蓋上了肯定的印戳,他原是想刺激刺激蘇然的,可不曾想自己卻被刺激到了,眸底有一抹妒恨的幽光轉瞬即逝,而後曲著食指掛了下裴璟熙圓潤的鼻尖,笑道:“我說對了吧,就你還在美國待了那麼長時間呢,還沒人家孩子開放。”
裴璟熙:“還是保守點好,將來我們在孩子面前可不能這樣,會教壞他的。”
陸銘煜不贊同了:“我覺得適當這樣能讓孩子知道他的爸爸媽媽很相愛。”
嫉妒在體內肆意的滋生開,蘇然覺得自己再聽他們說話去,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衝動的話來,但又不能轉身離開,只好打斷他們的談話:“太太是不是懷孕了?”
話脫口而出,蘇然才意識到將自己嫉妒的心裡完全暴露在陸銘煜面前。
“咳咳……”裴璟熙乾咳。
“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陸銘煜心裡暢快,面上冷冽,語氣裡透著一絲顯而易見防備。
蘇然不明白自己這麼問怎麼得罪了這兩人,倆人的反應都讓人匪夷所思,可很快覺得自己想多了,難怪白天陸銘煜怕她把感冒傳染給裴璟熙,原來是她懷孕了。
她懷孕了,鬱郁怎麼辦?
鬱郁也是他的女兒,不知道他和璟熙有了孩子,將來肯不肯認鬱郁?若是認了,對鬱郁會和他們的孩子一樣疼愛嗎?
以前,她一心只想著女兒和他相認,現在,現實擺在面前,她不得不考慮,往深裡想,竟是有些不想讓女兒和他相認了。
古代人是母憑子貴,鬱郁面臨的剛好相反,子憑母貴。
她爸爸那麼恨和厭惡她媽媽,又怎麼會疼愛她呢?
她憐愛的摸了摸鬱郁柔軟的發頂,唇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孕婦有些忌口的食物,以後我做菜的時候會避開的。”
“……”陸銘煜無話可說。
蘇然抽了紙巾給鬱郁和丟丟擦了擦嘴,然後說:“我想請個假,把孩子送回去。”怕陸銘煜不同意,又補充了句:“明天一早我就過來,不會耽誤早餐的。”
“沒關係的,正好你感冒了,回去多休息幾天,等感冒徹底好了再回來。”說話的是裴璟熙。
蘇然把女兒從椅子裡抱下來:“好。”她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原諒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為她不覺得這是裴璟熙給她的恩賜,就像陸銘煜說的那樣,是怕她將感冒傳染給她罷了。
就在她一手牽著一個孩子準備離開的時候,陸銘煜開口問:“蘇秘書準備回去幾天?”
蘇然腳步頓住,他妻子不是都說了讓她感冒好徹底了再回來,他為什麼還要問?
回過頭來,一雙翦水的眸子迎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唇角勾勒起一個淡然的弧度:“我覺得兩天就夠了。”
陸銘煜摸了摸鼻子,點頭:“那你下週就不要休假了,這個月的工資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