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誰都沒有錢。只有八元津貼。”
“是金忠寄的,他是孤兒,花費少,我填的匯單,他掏的錢。”
“媽的,老子這輩子不欠人情,看來不欠人情還不行。”
“金鐘在什麼地方?”
“他在金城市殯儀館。”
“好了好了,不提當兵的事情,我們先小人,後君子。”
“今天到你家一件事就是算賬,你可說多點,不要為了戰友情張不開嘴,我也是為公家工作的,到時你偷偷罵我,我可不饒你。”
“我罵過你嗎?只有你罵我,你們怎麼才來,養了一群懶漢。”
“車上那兩個女孩挺漂亮的,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韭花是個利索女人,飯水已開,行面拉條子,韭花揪著麵條。
副處長夏潤雨急匆匆的看了看錶,時間過得飛快。
“幾點了?”
“中午十一點。”
“吃了飯在上路。”韭花是個熱情人。
劉世雨他們怎麼還不來?夏潤雨疑惑的問。
“皮客車速度慢。”
劉世雨提著清油,陳富海揹著一袋子麵粉,進了屋。
“別囉嗦了,陳富海,當著大家的面,把賬算清,我給你錢。”
“你這麼著急幹什麼?你又跑不了,吃了飯再算賬。”
“韭花,勘探隊吃了我們多少清油?”陳富海指向了他的妻子韭花。
“一口袋面快見底了,清油一罈子還多著呢?其他都是山上採集的,不算錢?”韭花一邊揪著面片,一邊回應著劉世雨。
“你說個錢數,過兩天我們不到可可湖,水木雪蓮一號隧洞。”
“要到冷龍嶺南坡,不從你這裡過了。勘探隊走南路近。”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走,裝卸勘探工具。”
劉世雨又從庫房裡搬出犛牛帳篷、鐵鍁、洋鎬……
劉世雨把鋼繩、小枕木……往車上搬。
“吃飯。”屋裡的韭花大聲喊叫。
劉世玉進了屋,笑呵呵的說:“親兄弟,明算賬,你不能佔勘探隊的便宜,勘探隊也不能讓你吃虧。”
“先吃飯,先吃飯。”
韭花端了一碗揪片子放在桌子上,心想公家的人就是懶漢,現在快十二點了,還沒有上路。
“不走路,不知道山裡的路有多難走,六月的雪化了,到處都是淤泥。”
“天黑了就寸步難行,陷在爛泥裡。”
“要麼今天不要上雪山?”
“一個女人家,囉嗦什麼?”
“快吃。快吃。”
“今天我們要到冷龍嶺南坡。”
“夏處長我們在北坡,只定了隧洞入口,具體隧洞的走向我們還沒有標註,況且地質構造複雜···”李黎平趕緊插話。
夏潤雨副處長以不容置疑的口誤說:“勘探南坡出口隧洞,那是上面的意圖,服從上級安排,我也沒有辦法,隧洞入口已經定位,只要把隧洞出口定位,我們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劉世雨沒有反駁,工作的事情,作為下屬只有執行和服從。
“你們到冷龍嶺南坡,折返回去那條路平坦,距離又近。”
“現在是六月,雪山的冰化了,草原上到處都是河。”
“還是從這條路走,往小平羌溝插過去,到硫磺溝,翻過界山三公里就到了冷龍嶺南坡,那個路難走,車是不會陷進去。”
夏潤雨柔聲說:“世雨,我們走那條路?”
她感覺到劉世雨、李黎平內心深處不相信她,只是服從權威。
自從他當了副處長後,和劉世雨拉開了距離,有了隔膜。